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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展放沉著臉,他笑著親了他一下,接著道:&ldo;我並非是聖父,別人對我不好,我還上趕著對對方好,只是我已走出年幼的陰影,無怨無憎,而三皇兄變成這樣亦非他所願,而且他襁褓期就被一直毒害,有損壽命,極有可能不超過五年了。我們同父的兄弟十幾人,如今就剩下我二人,說起來,他算是我唯一僅剩的血脈至親了,我願意讓他在我力所及之處過得舒服一些。&rdo;
&ldo;可人家可不見得領情。&rdo;
展放撇撇嘴,他就是看不慣無或這麼好心,卻被人當成驢肝肺糟蹋了。
殷無或沉默,三皇兄確實不見得喜歡自己的&ldo;好心&rdo;。
展放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方法。
無或疑惑,問他:&ldo;什麼方法?&rdo;
展放卻不告訴他,而是匆匆離開,&ldo;我先去找那殷灃禛!&rdo;
殷無或心中好笑,這還是頭一次阿放稱呼皇兄的名字。
想到那兩人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的樣子,殷無或暗暗祈禱兩人不要打起來,他看向面前堆積如山奏章,只能拿起一折開始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_(:3」∠)_殷灃禛……猜出來這是誰了吧?
啊啊啊啊啊還是寫封鎮這樣的性格更順手更來感……
☆、嗯大結局
夜燈被宮娥悄悄點上, 將大殿照得通明。
無或批完奏章,喊了人進來, 宮娥為他捏肩鬆緩緊繃的肩頸肌肉。
&ldo;展公子可回來過?&rdo;他出聲問道。
宮娥低順地回稟年輕的帝王:&ldo;未曾回來過。&rdo;
無或驚訝, 前去尋找展放。
殷無或沒有妃嬪, 日常起居都在前朝之後的乾清殿。
而厲帝所居之所在後宮的偏殿,距離亁清殿有些遠。
等他到時, 只有厲帝一人坐在竹林中, 對月飲酒,一旁有幾名宮娥伺候。
&ldo;他走了。&rdo;
厲帝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幾乎是殷無或剛踏入院中半隻腳, 他便開口說道。
&ldo;走了?&rdo;殷無或略一思索, 估計展放回到了他的陰影小介面當中。
他坐在皇兄對面,探究地看過去, 想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蛛絲馬跡。
&ldo;嗤……&rdo;厲帝仍然是那副嘲諷的口吻,&ldo;想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rdo;
殷無或坦然稱&ldo;是&rdo;。
厲帝端起酒盞仰頭又飲一杯,眼神迷離地望向天上的圓月,他的臉在月色下輪廓越發幽深。
&ldo;他說他有手段可讓我沒有痛苦地延續生命。&rdo;
殷無或也猜到了這一點。
&ldo;那皇兄的意思?&rdo;
厲帝斜睨過去,唇角漫不經心地挑起, &ldo;我答應了。&rdo;
他隨意又瀟灑地用修長的手指蘸取杯中的酒液,在石桌上劃下兩筆, 寫下一個&ldo;人&rdo;字。
&ldo;十弟,在我重新為人的那一天,你代我跟他說聲謝謝。&rdo;
月色下的男人,雕刻般冷硬的臉上化開一絲柔和, 雙眼深邃如幽暗的大海,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浮。
第二天,無或才見到展放,他精神有些頹/靡,甫一出現就掛在他的身上耍賴不起。
無或背著他在御花園閒逛,終於才讓他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