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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青陽會幹出來的事情。斬草除根,他要徹底絕了魔界的根基。
「我去把魔神之心拿回來。」沒有比他更接近青陽的,放眼魔界,也只有他有一絲機會為魔界奪回寶物。
「不行,不能讓你冒險。」韻羨見韻清一臉堅定的模樣,慌忙出言制止。
「阿哥,你放心,即使我事情敗露,青陽也不會殺我。」韻清給了韻羨一個不用擔心的笑容,堅決地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即使發現被自己背叛,青陽也不會要他性命,不知道為什麼,韻清心裡就是很肯定這一點。只是活著容易,活得好睏難罷了。
「那你,萬事小心!」拉不住韻清,韻羨嘆了口氣,只能退而求其次,一再要韻清注意安全。
看著韻羨關懷備至的樣子,韻清心裡暖洋洋的,還是自家哥哥愛憐自己。
與韻羨商談好奪回魔神之心的事宜後,韻清才踩著輕快的步伐返回寢室。
卻不想一入內就看到青陽扶著額頭有些睏倦地起了身。
「你去哪裡了?」青陽一醒來沒有見到韻清,自然心裡不快,韻清見狀連忙上前扶他。
「我剛剛睡不著,出去散一會步,陛下若是睏倦就多睡會。」
「你這一身魔息,去見什麼人了?」
韻清心一凜,強裝鎮定道:「陛下您忘了,韻清也是魔族。」是魔族,身上自然會有魔息。
青陽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韻清本就是魔族,是他把韻清禁錮太久,久到潛意識裡他將他當成仙族了。
「把那香熄了,孤聞著不舒服。」聽了韻清解釋,青陽也沒有多想,只是不耐地差使韻清去滅香,想讓自己身體不要那麼燥熱。
「是。」韻清如釋重負地起身去滅香,開啟香爐一看,他才恍然大悟為何韻羨敢明晃晃進入凌波殿找自己。原來他在香爐裡放了夾雜幻蘇草的香。這種香要是平常點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跟凌波殿的海棠氣味一結合,便成了仙魔大能都能迷醉的香氣。他跟韻羨從小到大在凌波殿長大,自然不懼這香,可青陽並不知其中奧秘,猝不及防就中了計。
不動聲色地毀了這香,韻清面色如常地返回床榻邊。香氣彌散,青陽迷離的雙眼也逐漸恢復清明。
「為何睡不著?」牽起韻清柔軟的玉手,青陽低聲問道。
韻清捉摸不透青陽此舉何意,只好小心翼翼回道:「陛下,這是我幼時居住的房間。」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時候他大病初癒,正虛弱躺在床榻上。青陽就是在他最孱弱的時候,穿著一身銀色甲冑,渾身浴血推門而入,將他強行從床榻上拉起擄至仙界。
韻清這一說,青陽這才憶起當年的事情,頓時語塞。當年他與韻璃死戰,已報殺父之仇。韻璃道行極深,若是巔峰狀態他根本無法戰勝。他能夠反敗為勝,不過剛好遇到韻璃虛弱無法出全力罷了。所以在斬殺前魔主韻璃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揪出她藏於深宮的幼子,飲下他的鮮血求生。
自己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現在想想當年韻清那麼虛弱,估計久病纏身,還被自己強行割破手腕吸食血液。挽起韻清手上柔軟紗質的袖子,露出他玉藕般的手臂,上面依稀還有淺淺斑駁的疤痕,那是他多年來吸食他血液留下的傷口。韻清他擁有世間最好的治癒體質,卻獨獨治不了自己,加之他道行太淺,仙界魔息寥寥,一千年過去了,他手上的疤痕還沒有痊癒。
「疼嗎?」輕輕摩挲地他手臂上斑駁的疤痕,青陽沙啞著聲音問道。
韻清被他摸得臉上發臊,想抽回手卻掙脫不出,不禁有些懊惱。
「別惱,是孤錯了。」見韻清嬌紅了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青陽深情款款地執起韻清的手,溫熱的唇瓣在他手臂那醜陋疤痕上一一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