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舞劍器動四方(第1/2 頁)

如霜對於江川的劍道天賦很是驚訝。

不過，念及江川年齡已大，根骨已經成型了，就算在劍道之有著極高的天賦，但在內功修為，依舊是難以作為之後，如霜又收起了那份驚訝之意，相反，內心生出了一些惋惜，一些感嘆。

江川的出身實在太差了，即便資質不俗，但因為過往歲月之中都生活在這處小山村的緣故，使得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武學。

這使得這樣一位武學奇才，就這樣被埋沒，等到發掘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的晚了。

而如這樣的武學奇才，在天下之間，其實不知道有多少。

真正有機會接觸到武學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更多的，都是如早先的江川一般，以黎民黔首的身份，渾渾噩噩過完了一生。

相較而言，江川能夠接觸到武學，將自身的天賦顯露出來，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哪怕，已經有了晚了。

鑑於江川輕而易舉的就將劍法掌握的緣故，如霜也是改變了一番教學的策略，早先她是準備將天羅劍法給拆解，每天傳授江川幾式，花費一段不短的時間來教會江川。

但現在江川既然在劍道之的天賦如此不俗，那麼，自然得多教江川幾招才是。

於是乎，當著江川的面，如霜直接將完整的天羅劍法演練了一遍。

劍招凌厲，配合著如霜手中那柄泛著粉紅色光芒的長劍，劍招流轉之間，光芒閃爍，好似多多落花飛舞，一時間，江川的注意力全都落在瞭如霜本身面去了，劍招什麼的，反倒是其次。

如霜很美，江川不知道一次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可是，就算是美，也是有著三六九等，也是有所不同的。

比如第一次見到如霜的時候，對方穿著金屬軟甲，眸光凌厲，顯露出來的，就是一種颯爽冷之美。

之後對方換了衣衫，穿著粗布衣衫，顯露出來的則是柔弱之美。

而現在，如霜舞劍，顯露出來的，則是一種動態之美，一種超脫於世俗之美，其好似九天之的謫仙子，一舞之下，四方皆動。

很快，一套劍法被如霜施展完畢。

她收劍，看著怔怔出神的江川，以為江川是沉浸在劍招的精妙之中，遂向著江川問道：“你可有什麼感悟？”

江川下意識的回應道：“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輩子，江川也嘗試背過“洛神賦”。

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洛神賦”之中的幾句，也有著明白曹植在初見洛神之時，究竟是何等感受了，那等驚豔感，實在是叫人回味無窮。

也是曹植才華出眾，才能夠作出“洛神賦”。

如果是叫江川來的話，最多隻能夠來個“臥槽，流弊”，或者來一個“泰褲辣”！

“嗯？”

如霜聽到江川這一句話，也是愣了愣。

這怎麼聽起來不像是在評論劍法，而像是在評論自身啊。

不過，這句話，倒是說得極好，頗有韻味，這真的是一個尋常山野村民可以說出來的話嗎？

如霜不由自主的對江川又生出了一絲好奇之意。

江川聽到如霜的“嗯”，以為對方是生氣了，也是驀然回過神來，又結合先前如霜舞劍之時的姿態，連忙道：“這套劍法妙啊，它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動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什麼“洛神賦”啊，什麼“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之中的詩句，都被江川給說了出來。

到了這裡，如霜哪裡不知道，江川根本就沒有認真去觀摩、記住這套劍法，對方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