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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水本來問她的是談戀愛的問題,結果讓姚嘉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似乎有什麼要和李止水說:“含笑,你當初直接走了,你知不知道a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李止水聽出了姚嘉嘉話裡有話,喝了一口茶水問。
姚嘉嘉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心裡不由替許暨東惋惜。
雖然許暨東確實做了很多傷害夏含笑的事,可他終究是愛夏含笑的,而且當時的那些事,他是完全被矇在鼓裡,他不知道夏含笑是那個女孩,所以在糾結中過著,當他知道了夏含笑是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可是巴不得把月亮都摘下來給夏含笑。
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一切都是物是人非。可惜歸可惜,只要夏含笑幸福就好,過去的事,她也不過是當做往事拿出來來說罷了。
“你消失的那天,許暨東發了瘋的找你,他找遍了你常去的所有地方,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幾乎觸出動了所有力量來找你。可是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你,那時候的許暨東痛苦到什麼程度,沒有人能想到……”姚嘉嘉說起許暨東那段日子,有些動容,她常在想,要是有男人為她這麼痛苦,她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夏含笑放下了茶杯,垂著眼簾,一點點吃驚的神色都沒有,像是聽了一件新聞一般平淡,給姚嘉嘉的杯子添了水,淡然的說了一句:“是嗎。”
她的聲音裡都是旁觀者的冷漠,李止水一直都是這樣,她只會對家人和朋友露出真正的自己,其他的任何人她都不會施捨一分熱心,對待過去的她自己,夏含笑,她也是如此。
許暨東在她的眼睛裡不止成了陌生人,就連過去的夏含笑在她的眼裡也是陌生人。
姚嘉嘉沒有發現夏含笑的異樣,還在說著:“他當時查了很多事,資助了你過去所念的大學,去了你過去生活的地方,找人重修伯母的墓碑,他做了太多事。夏氏在你走後沒有多久就破產了,夏含玉成了殘廢,每天靠著藥物活著,生不如死,就連夏凌峰,他也沒有打算放過,可終究還是看在夏寒生的面子放放棄了。”
“看在夏寒生的面子上?”李止水手一頓,看著姚嘉嘉。
姚嘉嘉嘆了一口氣:“你肯定不知道,那個夏凌峰究竟可怕到什麼地步,他竟然用夏寒生的冷凍精子替夏家生了一個孫子,你說可不可怕?兒子都死了,他竟然還有心研究這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許暨東不想讓夏寒生的孩子失去照顧,所以還是放過了夏凌峰,並沒有把他逼上思路。”
許暨東看在夏寒生的面子上?呵呵,這太可笑了,恐怕他不是看在夏寒生的面子上,只是心裡對夏寒生有虧欠,有心虛吧,當初要不是他寄了信給夏寒生,夏寒生又怎麼可能那麼早死?
對於夏凌峰冷凍精子的事,李止水一點點也不吃驚,當初夏凌峰不是要朝著她的身上試的嗎?要不是因為她懷上了phoebe,恐怕她就是那個試驗品。
透過這個辦法來的孩子,總讓人覺得有些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但是許暨東如此對夏含玉,她倒是有些驚訝,他不是一直把夏含玉捧在手心裡,現在倒也捨得下狠手了,呵呵!
現在,夏含笑和姚嘉嘉的思路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姚嘉嘉眼睛裡看到的是許暨東當初找不到夏含笑,在酒吧裡大醉了許久,沒醉的時候,他口中喊的是夏含笑的名字,醉的時候,喊的還是夏含笑的名字。
他一下子想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全部都垮了。等到警方在海邊發現夏含笑的鞋子的時候,給出的通知是夏含笑可能自殺了,當初所有人信了,只有許暨東不信,他一口咬定,夏含笑一定沒死,只不過躲著他罷了。
後來,許暨東也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就在許氏亂成一鍋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