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冰水的溫度刺激口腔,祁宜年覺得心裡雜亂的想法平靜下去,走過去把襯衣疊好放進行李箱,這時候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餵?」祁宜年接起電話,隨手扣上行李箱。
「你現在還在北城嗎?」電話裡傳來聲音。
「明早的機票回蘭城,怎麼了?」
「你先別回來了,我查到祁氏有一定份額的股份在孟氏老家主孟延年手上,你不是說你外公和對方有交情麼,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如果你能得到對方的支援,或者直接拿到那些股份,就不必去拉攏那些散戶了。」
祁宜年把行李箱擺放正,坐到床邊,手指在腿上敲了敲,「這可能有些困難,我外公沒帶我見過他的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自他搬到鄉下後還和對方有沒有聯絡。」
「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瞻前顧後,再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扭扭捏捏的,先去試一試,不行再說。」
祁宜年抿唇,終於還是把真實原因說了出來,「我今天白天剛把他孫子打進醫院。」
「……」
手機對面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就在祁宜年以為對方掛線了,就聽那邊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去道歉好麼?」好友的聲音情真意切、勤勤懇懇,「為了我們的事業,放下你的架子,去醫院看他,給他送果籃,給他道歉,ok?」最後一句ok是壓著嗓子吼出來的。
祁宜年:「……」他默默嚥下嘴裡的「不去」,應了句,「ok。」
為了這句ok,祁宜年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對照著好友發來的孟洲的病房資訊,打車來到了醫院,然後撲了個空。
頂層的病房裡已經住進去了新的病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爺爺,祁宜年一手扶著門一手提著果籃和對方面面相覷。
護士經過,「你問姓孟的病人?他早上已經辦理出院了,剛走。」
祁宜年掏出手機給好友發訊息,「以後不要再和我提起孟洲這個人了,我竟然能在他這裡撞牆三次。」
好友不明緣由,發過來一個「?」,祁宜年卻沒有再回,順手把果籃送給了老爺爺,祝他早日康復,然後轉身離開。
出了醫院他沒有再回酒店,原定的機票已經退掉了,能買到的航班在三天後,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祁宜年索性講計劃提前,去拜訪孟氏老家主、孟洲的爺爺,孟延年。
孟宅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市中心佔據著一處可以跑馬的草坪的面積,主宅並不大,但環繞著主宅是一片遼闊的草坪和灌木,遮蔽了市中心的吵鬧,將鬧中取靜的富家做派彰顯到極致。
祁宜年去拜訪的時候用的是他爺爺的身份,孟延年年事已高,已經退出了孟氏,不接見生意上的人了。
傭人將祁宜年引進會客廳,孟延年坐在主位沙發上,撐著柺杖看了祁宜年很久,「很像,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老人眼睛裡有動容的淚光,「當年一起並肩戰鬥好像還是昨天,轉眼,各自成家立業,孫子都這麼大了。」
「我外公經常向我提起您,他也很懷念年輕時候的那段日子,這次聽說我要來北城,特意託我拜訪您。」祁宜年得體地回答。
老人笑著搖搖頭,「十幾年前跑到鄉下老家後就再也不出來,這個老東西,想見他一面都難,」老人招手讓祁宜年過來坐下,半傾身問他,「你外公現在還好嗎?」
祁宜年坐著和老人聊了一下午的天,都是關於他外公在鄉下的事情,以及聽老人將一些過去的故事。他沒有提起關於老人持有的祁氏的股份問題,彷彿只是一個多年不見的外孫子,陪老人閒話一個下午的家常。
談話快結束的時候,祁宜年提出離開,老人略微抬眼看他,「你沒有別的想和我說的了嗎?」
祁宜年笑了下,「孟爺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