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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說應該是有政事,那就沒什麼意思了,不進去也罷。」翠少平笑道,說得頗為解慰人心,薄檀湖不由地笑了。
「那我進去了啊。」翠相笑著轉身。
「翠,翠相。」薄檀湖支吾喚住,聲音低低的。
「檀湖小姐還有何事?」翠相轉身溫和笑道。
「嗯……那個……那個……」薄檀湖臉上微微帶了些紅潤,手中帕子轉得更快。
翠少平看著她微笑。
「翠,翠相啊,您,您知不知道,你們,你們……」薄檀湖迅速指了指大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紅得更甚,「要說什麼呀?」
翠相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這也是才被宣來,還未曾進去啊。」
薄檀湖聽翠少平這樣說,失望地嘆了口氣。
翠少平一笑:「不過,據我猜測……」
薄檀湖聽翠少平如此說,知道他大概是想透露一些,雙手捧在胸前,興奮道:「什麼,您猜是什麼?」
翠少平捋了捋整齊的鬍子,低聲道:「想來,是和今晚選妃的事情有關,不然我們三個這樣的組合搭配,還能是何事?」
「啊,啊……是嗎?」檀湖想了想,覺得翠相說得十分有道理,此時此刻實在不會有什麼大事需要宣召這三位幾乎代表了朝廷分立三權的人齊聚了,薄檀湖咬著嘴唇笑推翠少平,「那,那翠伯伯快進去吧,檀湖不耽誤您說正事了。」
「哈哈哈。」翠相笑道,「剛想起來,忘了官簿在帳子裡,待我取來再進去,好在離皇上宣見還有一時半刻,去去就回。」翠少平說著,轉身朝自己的帳子走去。
薄檀湖看著翠相走遠,轉身也走了,不過她沒有離開,而是輕手輕腳地繞到了大帳後面,選了一處逆光的所在,輕步靠近了皇帳。
燭火搖搖,帳內密音,似聽得清又聽不清……
天色暗了下來,四處的篝火紛粉點燃,就連天上的星星都開始隱約守在原地等著出場,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皇家盛宴,何況今年的盛宴是如此不同,它幾乎是決定著裘姓江山未來幾十年的興衰寄予誰手。
草原上的一切都摻雜著興奮。
東靖王爺裘鳳遊還是沒有回來。
「皇上,鳳遊還不見回來,去找的人都回來三波兒了,眼看晚宴的時間就要到了,臣妾是不是先讓各位將門侯府的千金準備著,等鳳遊一回來,咱們就開宴?」粟貴妃在二位王爺和翠少平走後,翩翩走了進來。
皇帝點了點頭:「照朕看都不用等,他不定又弄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去了,忘了時間也是常事兒,就開始吧。」皇上沒有一直坐著,而是歪在行塌上,出神地看著面前桌上紅綢覆蓋的金鼎。
粟貴妃服了服身,離開時看了一眼皇上近前紅綢覆著的物件兒,只看了一眼便趕忙離開了。
粟月怡知道,那裡面放的是大齊冊立儲君用的金冊,此時此刻上面還沒有字跡,只待皇上今晚皇上宣佈立儲之後,才會由參政知事,也就是副項翠少平親筆寫上去,以備存典。
但是自己不能多看多問,甚至不能表現出自己「多想」,裘赫朝豪放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生性擅權謀的心,不容得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兒,所以即使有什麼想法,有什麼動作,表面上也絕不能露出來,尤其是現在!
自己多年苦心經營,就算是手握京畿重地守防重任的胡成候表姐家,和自己的關係都是恰到好處的遠近,每每月中會親的份例時間,自己倒有一半是不見的,這一直讓裘赫朝很是放心,而相比之下,菡如妃那個功蓋朝野的兄長——恭乾王李記便來得不是那麼讓人踏實了。
若就是這樣,也就罷了,終究母家的背景沒得選……
粟貴妃笑了笑,但是薄檀湖對於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