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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盪著他痛苦的笑聲。

她的歉意有多深，那麼他的痛苦便有多深。

她慢慢的抱住自己的肩，心力交瘁的蹲了下去，很累，她從來沒這麼恨自己，因為她傷害、辜負了紀徹痕，因為她讓父母操心了，因為她讓莫夜瑄的雙手染上了罪惡，因為她害死了那個小女孩…。

“煙兒，你起來…”，莫夜瑄心痛的爬起來，他想撐住旁邊的床頭櫃去扶她，可是身上全是傷，一動便全身都抽筋般吃痛的從床鋪上滾落到地上，吃痛的暈眩襲來。

“夜瑄，你怎麼了…”，沐若煙傷心的站起來茫然的朝他跌下來的方向走去。

“煙兒…”，他掙扎的想起來，又倒了下去，這次沐若煙終於察覺到他摔倒了，彎下腰去抱住他。

“為什麼要亂動，你想擔心死我啊”，她靠近他脖子裡，滾燙的眼淚掉了進去，莫夜瑄身如火燙，她的眼淚如火焰，打進他身體裡，讓他身心都痛了。

“煙兒，你不生我的氣嗎”？他以為她會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把她眼珠挖了或者再也不理他了，天知道他剛才其實有多害怕。

“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別人不瞭解你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沐若煙哭的眼睛發紅，“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去做，你寧願傷害全世界的人也要我好好的，你對我這麼好，比誰都好，我沒資格怨你，恨你”。

莫夜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擰了，他聽著她傷心的哭聲，他艱難的張著嘴，想開口，喉嚨澀澀的，眼睛也開始痛起來了，最後無聲的用力的抱緊她，連自己身上的傷也不顧了，他知道，她不怨他，可是他並沒有因此解脫，她更恨的是她自己，她不怨任何人。

正文　【莫大少番外】我要你和我結婚

“煙兒，你會離開我嗎”？他開口，低啞的聲音竟夾雜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嘶啞，原來他還會想哭，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的。

“我不知道，我覺得好痛苦”，沐若煙無助的將腦袋埋進他懷裡，“我好恨我自己，我多麼希望自己永遠也看不見，我多麼想把自己眼睛挖掉，我覺得自己滿身是罪惡”。*

“不要把所有人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沒有錯”，莫夜瑄放開她些許，扶起她滿臉是淚的小臉，“你不能把眼睛挖掉，如果你把自己的眼睛挖掉我就把我的眼睛給你，我一定讓你看得見”。

“不行——”，沐若煙緊張的抖動著嘴唇，“你不能這麼做，我不值得，我也不會要，你不想讓我眼睛瞎，我也不想讓你有事啊，我們都一樣”。

“那你就不要把眼角膜取出來好嗎”，莫夜瑄撫摸著她秀髮，“就這樣，她已經死了，我會給她們家很多很多的錢，雖然我們的價值觀不一樣，不過錢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而你有了這雙眼睛能做更多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怎麼辦，我還是覺得很內疚，我奪走了人家最美好的東西…”，沐若煙痛苦不已。

“煙兒，煙兒…”，莫夜瑄糾痛的呼喚著她，她的眼淚像泉水般源源不絕，“如果你真的這麼痛苦…那你就回去吧”。靚靚　更多精彩小說

“什麼”？沐若煙呆滯的看著他，以為聽錯了。

“回去，繼續做你的警察”，莫夜瑄剛才一直害怕失去她的心忽然之間寧靜了，他苦笑，也許這隻能是最好的結局了，她的靈魂能得到解脫，以後的日子不會在痛苦和不安裡度過，“等你眼睛覆命了，做你喜歡做的事，你喜歡抓壞人就繼續抓壞人，如果能用你一雙眼睛去把壞人抓起來，我想那個女孩把眼睛給你也是值了”。

“那你呢”？沐若煙沒想到他會主動讓自己離開，又感動又意外，這越來越不像是莫夜瑄會做的事，可是他們都忘了，一旦深深的愛是一個人，也足以改變一個人，“我們…會分隔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