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憊不堪,雙眼佈滿了血絲。臉頰擦傷了,右眼的位置也腫了起來。
看到他的那刻,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內心積壓已久的怒火拼命竄出來:“你為什麼要打架?你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嗎?你到底那根筋搭錯了?”
“是他先招惹我!”李展豪幾乎是吼出來的,雙眼更紅了。認識這麼久,他還是頭一回這麼大聲跟我說話。
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垂頭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同學。他的腦部有淤血,還在重症病房裡躺著,如果醒不過來怎麼辦?像我當年那樣,被判故意殺人然後等吃勞飯嗎?難道你忘了李莉是怎麼死的?”
說起李莉,我和李展豪的情緒都變得低落。那是我們不可觸及的雷區,一輩子的沉痛。
“對不起,是我太過沖動了。他妒忌我,故意讓我錯過比賽,不告訴我截止報名提前了……”李展豪一直向我道歉,聲音也帶著哭腔。
“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用得著把人打成重傷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繼續追問,李展豪卻堅持說是自己一時衝動。
他的年紀還小,我沒忍心繼續責罵,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才離開。
離開以後,我衡量幾番還是來到醫院取探望傷者。
傷者家屬對我的態度惡劣,差點沒用重症病房門外的垃圾桶砸向我。陳老師把我拉出了醫院,不斷嘆氣說:“你還是幫李展豪找個好律師吧。”
嘗過蹲牢房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我不希望李展豪步我和李莉的後塵。何況李莉在天之靈如果得知李展豪是因為我才惹禍上身,會死不瞑目。
我手頭上還有些錢,請律師還是足夠的。可是,當我找上海市最好的律師事務所時,還沒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被委婉請了出去。
對方很明確地告訴我,這單官司在海市不會有律師接下來。誠信實業的老闆財大氣粗,而受傷的更是他的獨生子,箇中原因不明所以。
接下來的幾天,我依舊奔波於拘留所和律師事務所。可是一週過去了,依然毫無音信。
週六到拘留所探望李展豪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臉上又增添了幾道疤痕。
三番四次的勸說,他都不願意說發生了什麼。問了關押的工作人員,才知道他在裡面跟其他罪犯打架了。
我氣得直跺腳,指著他的鼻尖罵道:“你這麼自暴自棄,我怎麼幫你?”
“這件事因我而起,你就別管我了。”李展豪心灰意冷地扔下這句話,沒再多看我一眼就離開了。
我讀不懂他內心的意思,想要追問,說話卡在喉嚨處卻吐不出來。
我的人生,已經亂成一團。
晚上獨自躺在小床上的時候,我不斷思考那天早上週進軒對我說過的話。他說男人不喜歡事事順從的女人,容易失去興趣。
我知道自己為了救李展豪,一次又一次失去了做人的尊嚴和底線。那些在傷痛過後誓言旦旦的話語,在這個現實的社會面前,只會潰不成軍。
我清楚自己再一次輸了,輸給了生活,輸給了不公平。
記得李莉曾經對我說,其實上天很公平。這個社會中,往往只有窮人和不幸的人才會抱怨現實的不公允。他們總有藉口卻步在努力之前,例如貧窮、疾病、或者意外。
所以,我不再埋怨自己的遇人不淑。這次我不要重複以前走的錯路,而是開始另外一種生活。
對,我要讓自己在這種迂迴曲折的路上變得更強,終有一日才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上。
再次踏足詹佑成的公寓,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退路。出發前我給他發了一條資訊,然後關機。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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