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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私枉法,亦被判了個流放充軍之罪,家產全部充公。只說那夏豔紅押到刑場被砍頭以後,被其禍害的百姓們紛紛撲上去割下她的肉來生啖之,死狀甚慘,也算是她惡貫滿盈,終得惡報了。這是後話,先行表過。
回到驛站,寶珏和蕭文才卸下身上繁重的行頭,正在那裡品茗說笑,四個沒跟去見世面的小廝,自然是纏著打聽,幾個人正在熱鬧著,方美婷卻匆匆地走了進來。
只見她滿臉不忍之色地稟報:“公主殿下,駙馬,臣奉命去清點太守府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臣已將此人接入驛站西廂,還請公主駙馬過去瞧瞧……此人,乃是公主駙馬的舊識……”
“哦?”寶珏有些詫異,自己在這裡哪裡有認識什麼熟人,轉頭看看蕭文,見他也是一頭霧水,心裡一想:反正見了面就知道了,當下,起身對蕭文說:“駙馬,我們就去瞧瞧故人吧!”
兩人隨著方美婷來到西廂房,方美婷推開房門,走到裡間床前,寶珏一眼望去,只見一個人平躺在那裡,走近一看,頓時一驚——居然是苓瓏!
此刻他面白如紙,雙目緊閉,好似完全沒有了知覺。
“這是怎麼回事?”寶珏吃驚地問道。剛才聽方美婷說,他是從太守府裡被接出來的,他何時與那夏氏母女扯上了關係?
“臣先前曾見過這位公子和公主殿下一同飲酒暢談,所以一見是他,便立刻把他接了過來。”方美婷一臉的同情:“當時,他被關在太守府的地牢裡……聽太守府的下人們說,那夏豔紅當日吃了虧,便暗地裡尋了人手,趁公子夜深休息的時候,在客棧裡放迷香,將公子擄進府裡……挑了他手筋腳筋,又廢了他的武功……公子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
“什麼?!”蕭文驚呼一聲,撲上前去執起苓瓏的手腕細看,果然,雙手的手腕處,都是一道鮮紅而醜陋的傷痕,手與手腕呈著詭異的角度,竟然是不光挑斷了經絡,連骨頭也生生地被折斷了去!蕭文不禁替他難過,撫摩著他的手臂,心疼著他的遭遇,忽然,他又是一聲驚叫,“這……這是什麼?!”
寶珏順著他驚懼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是渾身一凜:在苓瓏白皙的手肘以下,居然是道道詭異的暗紫色花紋,手肘至手腕處卻依然白皙無瑕。蕭文拉開他破爛的衣衫,卻見他的胸膛上,也是遍佈了同樣的花紋,詭異而又恐怖。
“回駙馬,這是‘紫堇葵’,是一種毒,當渾身發滿紫色花紋後,中毒者就毒發身亡了……此毒……無藥可解……”方美婷低著頭,盡職地轉述著郎中的診斷,心裡對夏氏的心狠手辣也是激憤不已。
寶珏和蕭文都是一驚,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心裡一陣難過。
半晌,“全是為了我……全是為了我啊……”蕭文握著苓瓏的手,心裡一陣難過,“若不是為了救我,他怎麼會和那惡女結怨?……如今卻落得這般地步,我……我真是對不起他……”
“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錯,若是當日帶著侍衛扈從,也不至於被惡女欺負,苓瓏也就不會出手了,今日他應該還是瀟瀟灑灑地過著他的自由日子吧!”寶珏不忍蕭文將過錯全攬到自己頭上,出聲安慰他道。
此刻,她也是一臉的沉痛:誰能想到,當日身手矯健的少年,如今卻成殘廢,那日酒樓之上,少年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模樣猶在眼前,再見面時,卻使纏綿病榻,且已命不久遠,想到物是人非,世事無常,不由得黯然神傷。
“臣已請這裡最好的郎中大夫來替公子瞧過了,”方美婷雖然也是十分同情,卻不得不繼續潑盆涼水下去,“她們說……公子大概也就只有這幾天好拖了……”言下之意,乃是勸她們要好好珍惜眼前這最後的時光。
此言一出,非但蕭文,就是寶珏也是潸然淚下,心中酸楚。正所謂,昔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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