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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秋高高地仰著下巴:“要說也行,不過,你得把公主和紫玉之間的事都給我說個清楚明白,一點都不能遺漏!然後,我才告訴你我今天看見的。”
“好!”橘紅很爽快地答應。反正那些事情都是陳芝麻舊穀子的老黃曆了,哪比得上現在新鮮出爐的熱燒餅?!橫豎又不用掏錢,最多浪費點唾沫星子而已,多喝幾口茶水就全回來了啦!
於是,這一晚,宛秋如願以償地掌握了很多的“公主密聞”,開始天天做白日夢,夢想著有朝一日拿這些東西去打擊花菲,從而真正在花菲面前抬頭挺胸、揚眉吐氣一把;橘紅則心滿意足地挖掘到了新興的第一手資料,經過自己的消化、整理、想象、再加工,演變出一個全新的、浪漫的、煽情的版本,進行廣泛的傳播。
於是,從這一天起,緋聞的主角就由清秀的宛秋換成了冷豔的紫玉……客棧內外又掀起“生離死別兩相許、危難之中表真情”的故事,徹底取代了先前“單戀負心女、怒別薄情人”的戲碼。
八卦……永遠是有它存在的深厚的群眾基礎的……
再說寶珏扶了紫玉回房,並未將他放在一旁的小榻上,而是直接將他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轉身去鎖上了房門,才又走回床邊。
紫玉低垂著腦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吭。
寶珏在他身邊坐下,扳過他的肩,勾起他的臉,對上了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呀……這又是何苦呢?……若你方才真就這麼走了,不是存心要我為你愧疚到死麼?”
紫玉渾身一哆嗦,垂下了眼簾,不敢再看寶珏哀婉的面容,象扇子似的濃密睫毛不停地抖動著,顯然是心緒難平、澎湃起伏。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可是死又能解決什麼問題?你被抓走了,我急得幾乎要發瘋了!我找了陶丞相,求了月女皇,可是她們都說沒辦法……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差點就要被逼瘋了!被逼瘋了你知不知道?!”攢住紫玉的胳膊,寶珏用力地搖晃著他,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紫玉纖細的身體顫抖著,人越縮越緊,頭越沉越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撲簌簌”地瀅溼了寶珏的衣衫
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寶珏看著眼前烏黑的秀髮,滿心地沉痛和哀傷:“好不容易,月國五皇子肯幫忙,送了這麼個天大的人情給我……你卻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面前變成具屍體……讓我覺得希望降臨的時候卻又要生生地看著它在我面前毀滅……紫玉,你,你好狠的心吶……”說到這裡,意隨情動,忍了許久的淚水在眼眶裡再也停留不住,她微微側過臉去,以手掩唇,止住輕洩出口中的哽咽。
紫玉額頭抵在寶珏胸口前半寸許,低垂著的俊俏面容抽搐著,痛苦不堪:“……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服侍公主了……我……我已經成了一片碎瓦,再不是原來的紫玉了……我……我很髒的……”沙啞的聲音雖然是因為聲帶受了傷,但更多的則是因為他此刻的心情。
寶珏一把將他抱入懷裡,雙手在他的背上來回地安撫著,溫潤的臉頰在紫玉的發頂上摩挲著,激動地說道:“誰說你髒了?!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你在我心裡,在我眼中,依舊是那個嬉笑怒罵、隨意任性的紫玉,一點點都沒有改變的!你聽見了嗎?你聽懂了嗎?”
捧起埋在自己胸前的臉,珍惜如寶的親吻慢慢地落在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上,“你永遠是我的紫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我眼裡,你都是你自己,不是什麼碎瓦!紫玉,你是乾淨的!”
斬釘截鐵地論斷,讓紫玉的鼻子一陣陣地發酸,累積的委屈、恐懼、悲傷和絕望,一下子統統爆發了出來,他“哇”地撲進寶珏懷中,禁不住嚎啕痛哭,直哭得渾身打顫,精疲力竭。
寶珏輕緩地撫摩著懷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