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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是多麼的愚蠢和一廂情願:看看女皇為秀雲挑的,都是有背景有身世的人,和自己當初想給秀雲納的小爺標準何止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是,以秀雲的身份,配個皇子才是門當戶對的,要不是當初秀雲還沒有轉過性子,恐怕這門姻緣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揪住,痛得幾乎要流淚,可惜眼中早已經沒有半滴眼淚流得出來——這段日子,他夜夜難眠,輾轉反側,想到情深處,不免淚溼衫袖,到如今,心依然痛著,眼睛卻有些麻木,淚似乎都已經流乾了……以前,自己和秀雲郎才女貌,夫妻恩愛,現如今,前門迎狼,後門有虎,自己再要想一支獨秀已是異想天開——月清澄有整個月國為後盾,自己,只是左相不得寵的大公子,本就沒有什麼立場和皇子一較高下,若無秀雲的傾心愛慕,成為支撐自己竭力爭取幸福的動力,自己真的就什麼也不是樂。
以為已經乾涸的眼淚,又湧出了眼眶,無聲地滑過他蒼白的面頰,堅定的誓言從被貝齒凌虐的已經滲出血絲的唇吐出:“命運既然已經賜予了我幸福的生活,我就得用心守護,就算還是命運的安排,我也決不會將你拱手相讓他人!我不會象爹爹那樣不戰而敗,因為母親並不值得他這麼做,但你不同!”
他恢復了溫柔的眼,深情地凝視著睡夢中的妻子,彷彿化成了春水秋波,洋溢著濃濃的情誼:“你的好處只有我知道,你的缺點我也不在意,雖然你的缺點比好處要多了許多……”說到這裡,不覺笑了,瞬間燦若春花、目眩神迷,“不過,這樣善良卻軟弱、多情但優柔寡斷的天真妻子卻是心我之所繫呢!何況我又是如此清楚明白地知道,你是這樣的喜歡我、愛我呢?”
想到妻子先前的言行,他的語氣更是溫柔,“所以,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傷心呢?怎麼會背棄我對你許的諾言呢?怎麼能讓其他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呢?你是我的妻子,朝廷正事我不敢說什麼,不過這府邸裡的事你就只管放心,一切都有窩呢!人說夫妻一心,其利斷金,以後不管什麼樣的風風雨雨,都有我陪著你,咱們就做對同富貴、共患難的同命鴛鴦,你看如何?”輕捻起她沾在面頰上的髮絲,他含笑輕問。
回應他的,只有寶珏睡夢中甜蜜的笑顏。
床幔低垂,佳人在側,蕭文凝望著嬌妻,痴了……
下部 相約賦 第三章(上)
“花公子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麼?”
丁香閣裡,蕭文坐於上位,手端茶杯,慢慢品過之後,把茶杯放在桌上,環顧了一下四周,漾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語帶關切地詢問著左手邊陪坐的一身白衣的青年。
公主府邸中,各院落的名稱其實都有些講究,以“園”、“院”或“苑”命名的,大多是正居,也就是說,是正牌主子住的,至於用“齋”、“閣”、“軒”等等命名的,則多半是側室居住的地方。
花菲今天才搬進園子裡來,於情於理,他這個正室都得前來招呼一聲,否則豈不是要被人說“氣量狹窄、難以容人”了麼?儘管他的確對花菲的出現十分反感,但他並沒有因此就怠慢了花菲——又是撥院落給他安身,又是挑奴才過去伺候,做的不可謂不周到,就一個正室的風範來說,幾乎是無可挑剔,一百步都已經走了九十步了,最後這十步即便只是意思意思地走個過場,卻也是一定要按部就班地來上這麼一回的,否則可就前功盡棄了。
“駙馬客氣了,”一身白衣、裝模做樣謊稱“帶孝”的花菲,非常難得地欠了欠身,算是回禮——這在他來說,已經是很給蕭文面子了。以往行走江湖,向來是別人給他行禮,就是男扮女裝做太醫,一眾官員都是女子,行個虛禮倒也沒什麼。如今對著同樣身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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