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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的諾言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外人保持沉默,並不代表可以不責問當事人。
夜裡,我讓父親把宮裡的人全都撤了乾淨,然後,我冷靜地把當時我的所見,詳細地敘述了起來。父親的臉,開始還是笑盈盈的,慢慢地,他的臉便得越來越白,最後,當我把事情都說完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阿秀……你……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顫抖著唇,面色驚惶地問。
我冷冷地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好髒!居然敢用被別人玷汙過的身體去服侍母皇?!這樣的人,這樣下賤的人,居然是我的父親!我……我怎麼會有這樣不知廉恥的父親?!
他看我不回答,急急地撲了過來,抱住我說,阿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秀,你要相信爹……爹是不得已的……阿秀,你看看爹啊……
我撇過頭,再不願意看那張臉,那張曾經美麗、如今卻只剩下絕望的臉——我對這個男人已經厭惡到極點,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哪怕他曾經是我的父親。
我用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憤然離去,身後,傳來他淒厲的叫聲:阿秀……你為什麼就不肯聽聽我的解釋呢……阿秀……我是有苦衷的啊……阿秀……我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啊……阿秀……
那一夜,我在皇姐的淑芳齋睡了。
第二天一早,宮裡的奴才們匆匆地來找我——德君在昨天夜裡,吞金自盡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盛裝打扮過的父親——他就是這麼個死要漂亮的人,連死都要穿金戴銀,打扮的和生前一樣的美麗,好掩蓋他的齷鹺卑鄙、放蕩下流。
母皇不明就裡,坐在他的遺體旁邊,哀聲連連,長吁短嘆,只道是自己冷淡了他,讓他灰心絕望,卻不知他是畏罪自殺。鳳後在一邊也是頻頻抹淚,好似在惋惜他的薄命,我暗自冷笑:他大概是為失去這樣一個解除寂寞的伴兒而可惜吧?畢竟要再找一個象我父親這麼美貌、卻又柔弱而沒有心計、在皇宮裡也是從來不招搖不惹事的人,真的很難。
父親死了,他的遺體被送入皇陵安葬。母皇讓我全權處理他的遺物,其實,他那些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真恨不得放把火都燒了去!
礙與皇命,我只能留下來收拾,結果,我發現,他那隻裝滿母皇御賜珍品的珠寶盒裡,竟然留有給我一封的信,把他想要說的話,全都寫在裡面。
他說,他是被鳳後要挾的,因為鳳後掌握了我們的生死;他說,他是被鳳後強迫的,因為我是他拿來談判的籌碼;他說,他是被鳳後誘惑的,因為長久以來被母皇的冷淡,讓他覺得十分空虛;他說,他是被鳳後迷惑的,一步錯,步步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禁忌的慾望既然已經開了頭,再想抽身而退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說了許多的理由,許多為自己的醜行開脫的理由。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幼稚可笑的藉口,也許這裡面只有一條是真的,那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和鳳後勾搭成奸,做出了即使是鄉野村夫都不可能會做的骯髒事!
我憤憤地把信燒了,灰燼也都盡數收攏了扔到了御花園的水塘裡。
不過,他的信,到底還是在我的心中留了片影子,從此,我更加小心謹慎,在鳳後面前循規蹈矩,絲毫不敢怠慢,生怕讓他瞧出我對他的蔑視——我現在還住在宮裡,還要看他的臉色,如果讓他發現我對他的不滿,送命的只有我,而不可能是他!
皇姐和我更親近了,但是,我也只敢讓她看見我任性胡為的一面,不敢讓她知道我對她的父親,其實也有諸多的不滿——皇姐這個人,我知道,她很以自己的父親為驕傲,至少,在撞破那件醜事之前是這樣,現在到底怎麼樣,我卻不敢問,因為我答應過她,要把那次看到的東西都忘記的。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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