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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ldo;人無完人。她若連醋也不會吃，妾身都要懷疑她完美得不是真人了！她不肯屈從於皇上做違心之事，正是她的風骨所在、最可敬之處。&rdo;

成泰皇帝有些惱怒地抬頭看著衛皇后：&ldo;合著她嫉妒還有理了？&rdo;

衛皇后不理會他的惱怒，說道：&ldo;也不完全是嫉妒吧！她離宮前一天，曾對妾身說：若太子自己不願寵幸新人，她不願為了自己的賢名去為難太子……&rdo;

她把雍若服毒之時說過的話，對成泰皇帝說了一遍。

又道：&ldo;雍氏說：一國太子，不該是這樣的境遇！妾身覺得她說得甚有道理。

&ldo;瞧瞧你把寥兒逼成什麼樣了？倘若他真有個好歹，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去見你的六弟？這江山社稷，你又要交給誰？謀算兄弟的鳳寬，還是循規蹈矩的鳳實？&rdo;

成泰皇帝仍然有些憤憤然：&ldo;難道就任由那株不服管教的野梅花，登堂入室，平步青雲，母儀天下不成？&rdo;

衛皇后神情黯然地說：&ldo;她容貌已毀，青絲落盡，還怎麼母儀天下？&rdo;

成泰皇帝無言以對。

過了好久，他才長嘆一聲：&ldo;朕堂堂天子！想早些抱孫子竟也是奢望嗎？&rdo;

說到這個問題，衛皇后也不由得要苦笑了：&ldo;兒孫緣或許是前生註定的。你我前世沒有修足福分，也只有認命了！&rdo;

成泰皇帝再次抱住了衛皇后的腰，將臉埋在她胸腹間，眼眶濕潤，再次落淚。

太醫給鳳寥用了安神香。

鳳寥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醒來之後，他仍然感到頭痛，卻神智清醒，並無瘋癲之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鳳寥搬回東宮靜養，把焦竹找過來：&ldo;跟我說說良娣在莊子裡的事吧！她每天都做些什麼？&rdo;

焦竹哪敢再惹太子煩心啊？就撿了許多高興的、有趣的事情說。

良娣帶著宮女們開了一塊菜地，說要親手種些蔬菜吃。

良娣帶著宮女們親手採摘櫻桃，釀櫻桃酒；現在又天天盯著山莊裡的梅子，說是等梅子成熟時，要再釀梅子酒。

良娣每天都要到湯池裡游泳。據說為了遊得快些，良娣還自製了一種名叫&ldo;游泳衣&rdo;的古怪服飾。宮女們說起&ldo;游泳衣&rdo;都羞得不行，奴婢卻沒見過這種衣服是什麼樣子。

良娣還喜歡帶上茶和點心，坐在山坡上視野良好的亭子裡，看著山下的田園風光。

聽著這些瑣碎的、鮮活的生活小事，鳳寥的嘴角漸漸露出了一點微笑。

他當然知道焦竹只是挑了輕鬆愉快的事情說，但從這些事中，他卻可以感受到若若並未頹唐消沉下去。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就夠了！

他突然感到有點慚愧：若若做到了對他的承諾，可他做到了對若若的承諾嗎？他如果好好照顧自己了，又怎麼會生這一場病？

養了兩天，鳳寥的頭基本不痛了。

他披衣下床，給雍若回了一封信。大意是：你若想在那裡長住，那就住吧！好好照顧自己，其餘的事不必操心。

他把信交給焦竹。又準備了很多東西，還特意吩咐內廷司選了兩隻渾身白毛的小奶狗，讓焦竹一併帶回莊子去。

最後又叮囑焦竹：一定要把那兩名良媛已經去了普惠庵的事，告訴你主子。

第100章 三年

收到鳳寥的信之後， 雍若的心情有一點複雜。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