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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若深吸一口氣，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抑制不住哽咽地說：&ldo;很對！不必在意皮相上的事！&rdo;

又仰著頭問他：&ldo;既然你不在意皮相，為什麼讓我戴假髮套？怕我在意嗎？&rdo;

鳳寥點頭：&ldo;對！&rdo;

&ldo;我不在意的！相反，我覺得沒有頭髮，整顆頭都輕了幾斤，走路都要輕快兩分。晚上沐浴之後，再也不用擔心頭髮不乾的問題了……&rdo;她有點惡搞地把沒頭髮的好處數了一遍。

鳳寥再次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他捏了捏她的鼻子：&ldo;你啊你啊！我現在倒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事能讓你傷心難過一下了！&rdo;

雍若抿嘴一笑，決定趁此機會給他挑明底線問題，便湊到他耳邊說：&ldo;如果你寵幸了別的女人，我就會很傷心、很難過！&rdo;

鳳寥端詳著她的神色，好一會兒才湊到她耳邊說：&ldo;知道了！小醋罈子！&rdo;

雍若剛剛回宮，理應去向剛剛升職的衛太后請安，鳳寥就陪她一起去。

衛太后一身常服，頭上只簡簡單單的兩三樣首飾，手裡捻著一串佛珠。

&ldo;平身，坐吧！我沒想到，你還會回宮來。&rdo;在雍若行了宮禮之後，衛太后淡淡地說了一聲。

雍若在鳳寥身後坐下，朝衛太后微微躬身：&ldo;妾身只是有些擔心皇上。&rdo;

衛太后點點頭：&ldo;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照顧皇上，別在意那些閒言碎語。&rdo;

&ldo;是！多謝太后教誨。&rdo;

從衛太后那裡出來，回到乾元宮之後，鳳寥和雍若一起吃了晚餐。

坐著喝茶消食時，鳳寥在雍若的示意下，摒退了大部分宮女太監，只留幾個心腹。

&ldo;聽小桂子說，你被那個馮保全下了絕育藥？&rdo;她低聲問鳳寥。

鳳寥點點頭，神色略微有些黯然，但整體上還算平靜。

&ldo;怎麼中招的？&rdo;

&ldo;我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中招的。馮保全招供後才知道，是今年正旦大朝時，我在宮宴上中招的。宮宴上我不想喝醉了，就以茶代酒，沒想到被他鑽了空子玩了個掉包計。&rdo;

雍若隔著炕桌握住了他的手，心中的滋味有點複雜。

鳳寥反倒對她笑了笑，安慰她：&ldo;你不用替我難過！如今這樣也好……我不用再心存僥倖，那些宗室長輩和朝中大臣也不必因為我無嗣，就囉嗦著讓我廣置後宮了。正好耳根清淨。&rdo;

雍若輕輕咬了咬嘴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ldo;那個馮保全背後的指使者，你心裡有譜嗎？&rdo;

鳳寥輕輕點頭：&ldo;我懷疑馮保全是枯榮閣的人。&rdo;

&ldo;枯榮閣？&rdo;雍若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ldo;做什麼的？&rdo;

&ldo;枯榮閣，掌男女生機，定子嗣枯榮……這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逆匪組織，專門向京城達官貴人、豪商鉅富販賣絕育藥，存在一百多年了。&rdo;

雍若瞪大了眼睛看著鳳寥。

所以，這個什麼枯榮閣，就是她自己要面對的大boss了？

她想起自己曾經大規模地吸收那些貴婦人體內的絕育藥。

自己的舉動，肯定會重重地打擊到這個枯榮閣的&ldo;商業信譽&rdo;。

不知道枯榮閣的逆匪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