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小樓下有個地窖,裡面堆滿了從天竺來的絲綢、從波斯來的寶石,還有各式各樣見人夢想不到的奇巧珍玩、明殊古玉。
青青不但溫柔美麗、賢慧體貼,對丈夫更是千依百順。
應該非常滿足。
但是他卻瘦了。
不但人瘦了,臉色也很憔悴,經常總是沉默寡言、鬱郁不歡。
而且他還經常做噩夢。
每次他從夢中驚醒時,都會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帶著一身冷汗跳起來。
青青問過他很多次,他才說:“我夢見了我的父親,他要用自己的一雙手把我活活掐死。”
“他為什麼要把你掐死?”
“他說我不孝,說我沒出息!”丁鵬的表情悲傷而痛苦,“因為我已經把他老人家臨終遺言都忘得於乾淨淨。”
“其實你沒有忘!”
“我沒有!”丁鵬說,“其實我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裡。”
“他老人家臨終時耍你做什麼?”
丁鵬握緊雙拳,一字字道:“要我出人頭地,為他爭口氣青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青青卻不知道他做的噩夢並不僅這一種,另一種噩夢更可怕。他卻不能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他夢見他忽然落在—個狐穴中,他的妻子、他的岳父、他的岳母,都變成了一群狐,把他整個人—片片撕裂,一片片吞噬。他很想忘記他們是狐,可是他偏偏忘不了。柔和的珠光照在青青蒼白美麗的臉上,她面頰上已有了淚光。”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流著淚道,“我早就知道,遲早總有一天你要走的,你絕對不會在這裡過一輩子,這種日子你遲早總有一天會過不下去!”
丁鵬不能否認。
以他現在的武功,以他的刀法,柳若松、鍾展、紅梅、墨竹,實在都己變得不值一擊。
憑他腰上這一柄刀,要想縱橫江湖、出人頭地,已變成易如反掌的事。
只要一想起這些事,他全身的血都會沸騰。
這不能怪他,他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權為自己的未來奮鬥,無論誰都會這麼想的。
丁鵬黯然道:“只可惜我也知道你的爺爺和奶奶絕不會讓我走!”
青青垂著頭,遲疑著、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想一個人走?”
丁鵬道,“找當然要帶你走!”
青青的眼睛裡發出了光,用力握住他的手,道:“你肯帶我走?”
丁鵬柔聲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不管我到哪裡去,都都會帶著你的!”
青青道:“你說的是真話?”
丁鵬道:“當然是!”
青青咬著嘴唇,終於下了決心:“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們就一起走。”
丁鵬道:“怎麼走?”
青青道:“我會想法子。”
她抱住了他:“只要你對我是真心,就算要我為你死,我也願意。”
要走,當然要計劃,於是他們就在夜半無人時悄悄商議。
他們最怕的就是青青的祖父。
“他老人家的神通,除了大羅金仙外,天上地下,絕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丁鵬居然不大服氣,因為他也練成了他們那種神奇的刀法。
青青卻說:“你的刀法在他老人家面前連一招都使不出來,他只要一伸手,你就會倒下。”
丁鵬不相信,又不能不信。
青青道:“所以我們如果耍走,就一定要乘他不在的時候溜走。”
丁鵬道:“他好像認來都沒有出去過。”
青青道:“可是每年七月十五那天晚上,他都會把自己關在他自己的那間小房裡。那幾個時辰裡,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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