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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舒倚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她原本呆呆望著天花板,瞧見凌煙,眼睛燃起一抹亮色,:&ldo;煙煙,來了。&rdo;
陸若舒年輕時是個美人,只是近年病痛加重,老態愈發明顯,但依然風韻猶存,她笑著說:&ldo;別急,放寬心,我還好好的在這呢。&rdo;
今早接到張姨的電話,張姨和陸若舒早晨在醫院散步,張姨上了個廁所,陸若舒摔了。
凌煙心裡一驚,草草收拾了就過來了。
凌煙摟住母親,貼著她的臉頰:&ldo;媽,你一定得好好的,平時活動的時候,要小心一點。&rdo;
&ldo;好,我要活到信嘉出來那天,咱們一家人要團團圓圓的。&rdo;陸若舒說,她摸了摸凌菸頭發,&ldo;你看看你,這麼急,頭髮都沒好好梳。&rdo;
凌煙笑笑,&ldo;對了,我最近找了個新工作,唱歌的。&rdo;
&ldo;在哪兒唱?&rdo;陸若舒託著她的手。
&ldo;就一個酒吧,欠傅家的錢,我可以一點點用我的工資還,用會還清的。&rdo;凌煙說。
她在庇護中長大,只是現在,她的天塌了,她得自己撐起來。
陸若舒心疼地看著凌煙,她這個女兒,二十幾年沒吃過苦,一下子得承擔這麼多,她想著都覺得累,但也無可奈何。
她說:&ldo;你也別太累了,工作要做,身體也得注意,要是太累,媽給你想想辦法,讓傅家給你找個清閒點的。你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晚上回去敷個眼膜,&rdo;
凌煙愛美,聽到這話,如臨大敵,翻包裡的小鏡子,&ldo;哪能兩全其美的,又清閒,有來錢快的,你不用擔心我。&rdo;
還沒翻出,倒先看見自己那隻dior口紅,那天掉地上的那隻,她問:&ldo;媽,你還記得陳靳嗎?&rdo;
&ldo;他是,噢,那孩子啊,怎麼突然問起?&rdo;
&ldo;沒,就是突然想到了。&rdo;凌煙欲言又止。
&ldo;幾年前他走了之後,就斷了聯絡。&rdo;陸若舒說。
&ldo;嗯,沒事。&rdo;凌煙岔開話題。
一個小時後,凌煙出了醫院。
當年她和陳靳在一起時,凌信嘉和陸若舒都不知道這事。他們在兩人眼皮子底下,像在偷吃伊甸園的果實。
那時候,吃早飯時,陳靳站在餐桌一側,陸若舒前腳剛進房間,凌煙就愛跑到他身邊,偷親他,有時候是臉頰。
有時候,是他的唇。
等陸若舒出來時,凌煙又立即沒事人的樣子,從他身旁走過。
她對比樂此不疲。
所以,吃飯的時間點,陳靳臉紅就沒停過。
反而是她,罪魁禍首,安然無恙地吃飯,還會故作好奇地問:&ldo;陳靳,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rdo;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把凌煙思緒拉回現實。
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是不由自主上揚的。
回想前幾天陳靳的冷臉,她嘴角即刻耷下。
一點都不可愛。
………
凌煙抵達煙野城,眼睛習慣性地向四周探尋。
下班後來放鬆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是他。
項佐交代完後,她去了後臺準備,跟樂隊的人打了聲招呼。
今天她暫時不需要唱,還沒排上場次,過來這邊跟人眼熟眼熟。
吉他手晏子是個小年輕,高高瘦瘦,自來熟地稱呼她&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