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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宴殊看著她身上的傷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動作,唯恐不小心碰到她哪裡的傷口弄疼了她。他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入他的懷抱之中。
她被關在柴房一日一夜,身上的衣衫早已經汙濁不堪。她原本有一條漂亮的魚尾,如今卻被一條可怕的長長的傷痕劃破,她的傷口處白肉外翻,上面沾滿了血汙和灰塵,中間更是流出了黃色的膿液,看著叫人十分噁心。
他白皙的手指按上餘璃的手腕,虛弱的脈搏在他指下跳動。柳宴殊默默的移開了手指,從胸腔起燃燒起一股巨大的憤怒和悲痛,直燒的眼眶發紅。
他近乎粗暴的扯下腰間的葫蘆,將水倒在她的尾巴上。又將隨身的手帕用水浸濕後慢慢的擦拭她的傷口,他取下帶來藥囊,從中拿出藥粉塗抹傷口,再仔仔細細的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這本是深秋,柳宴殊的額頭卻泛起了薄汗,他拿出一顆藥丸,,將藥丸溶於水中,這才慢慢的餵給了餘璃。
做完這一切,他才靜靜的打量著懷裡的人。他看向餘璃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傷心和悲痛,悲痛之中還隱藏著不易發覺的過分的熱切與急迫。
他看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些虛無縹緲,彷彿是從很久很久以前投射過來,直至落在她的身上才有了實質。他近乎貪婪急切的看著她的眼角眉梢,手掌像是受了蠱惑似的摸了摸她的眉梢,剛一觸碰到又彷彿觸控到了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一樣猛地彈開了。
他虛虛的將她摟在懷中好一會兒,心緒才漸漸地平定下來,他微微的搖動著她的肩膀,輕聲道,&ldo;醒醒&rdo;
餘璃的眼皮動了動,一睜眼就看到了柳宴殊近在咫尺的臉。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躲,可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痛和無力讓她又重新跌入了柳宴殊的懷裡。那疼痛過於強烈,餘璃下意識的咬住了毫無血色的嘴唇。
&ldo;別動!&rdo;柳宴殊按住餘璃的肩膀,他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語氣太過嚴厲,於是稍稍緩和了一些,&ldo;貧道已經幫你上過藥了,不能輕易亂動,小心牽扯到傷口。&rdo;
餘璃雙臂環繞著自己,根本無暇顧及柳宴殊。體內的疼痛感比之前強烈百倍,彷彿每一個呼吸都是伴隨著痛苦,她全身都冒著冷汗,身體裡的血液好像凍住了似的,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拿著冰錐一點點的敲打著她凝固成冰的血液。待到血液全部融化之後,又慢慢的開始沸騰起來,好似下一刻,那些血紅的血液就會順著經脈從毛孔中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
一瞬之間,餘璃好像已經經過了至寒至熱。疼痛伴隨著寒熱一齊到來,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撕成兩半,她無力的躺在柳宴殊的懷裡,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冷汗淋漓,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宴殊感覺自己被她倚靠著的胸膛也在經歷著冷熱交替,他匆忙的拿出一顆藥丸放在她嘴邊,&ldo;這是止疼藥,快吃下去!&rdo;
餘璃連思考的力氣都沒了,聞言立馬將藥丸吞了下去。全身的疼痛感慢慢的褪去,她吃力的抬起疲憊的眼皮,看了看周圍,她抬眼看去只見四周皆是金光交錯,泛著金光的八卦陣在身下和頭頂處緩緩旋轉。
這是哪裡?
剛剛發生了什麼?
餘璃喘著粗氣,她只記得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朝著那個女人伸出了手,可是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大量的記憶湧入腦海,餘璃捧著腦袋,突如其來的記憶讓她的頭部產生了輕微的疼痛感。
那個女人剛剛是控制了她的身體嗎?她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那個傀儡,那為什麼最後卻口吐鮮血?那個女鬼又為什麼想要殺掉她呢?她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柳宴殊看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