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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或者她只是想同他抗議,抗議他逼她散去內力?
該死!她怎麼可以這麼倔?皇后沒說錯,她的確桀騖不馴得讓人咬牙切齒。
狠狠扳過她的肩膀,他強迫她看自己。
“說話啊!你拿刀子做什麼?”
“少爺不是已經猜到了?”冷冷地,她頂嘴。
她是想死,那麼多的痛楚,她不想忍、不想熬了。反正親仇已報、反正他再不需要吔,該做的、能做的事統統完成,活不活著,已無差別。
“你想死?你想報復我,讓我後悔?”
報復、後悔?說得嚴重了,紀穎何德何能,教少爺掛心。
“說話啊,你想抗議什麼?抗議皇上賜婚,抗議方嬤嬤、皇后,還是我!”
抿唇,不吐半句言語,她牢記,自己沒立場、沒身分。
“我猜對了?所以你不同我說話,你孤僻到所有人都怕你、你執意和方嬤嬤作對,你刻意惹惱皇后,讓她不得不想辦法懲治你?”
什麼?不得不懲治?
原來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真有趣呢!她身上幾百個針孔居然是她孤僻惹的禍;一日二回的冰火交加,是她抗議不成的結果。
紀穎啊、紀穎,你怎麼會跑去同人作對呢?你怎能忘記,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婢女?
她想笑、想仰天大笑,她真正天大地大的蠢貨!
“你做這些有什麼好處?!”他怒道。
好處?有,失了武功,她時間多到能去學琴棋書畫,試著讓自己變成才女。她可以刺繡,繡出一幅幅雙飛燕,以解寂寞。
知不知最大的好處是什麼?是相思再苦,她都不會“坐愁紅顏老”,不會“朱顏辭鏡花辭樹”,她的一生變得很短,那苦絳珠啊,終是魂歸離恨天。
她不言語,靜靜相看他的忿忿不平,好似他的怒與她無關。
他真是不懂,做這些,除開讓自己吃苦外,根本徒勞無功,她那麼聰明,怎能容許自己做傻事?
他雙目沉沉端視她,壓下狂怒,語氣冷淡:“你不想說話,行!但我要你牢牢記得,你的命是我的,我沒要你死,你就給我安分活著。”說完,他拂袖離去。
很久,很久很久……她發現,幽暗的室內剩下她自己,與滿室的冷清寂靜。
他說,她的命是他的……
兩行清淚,靜靜淌下。
方嬤嬤將靖遠侯府裡裡外外弄得煥然一新。
處處古董文玩陳列,苑裡六色紗綾紮成的花燈閃爍,精緻非凡,仙鶴、鹿、兔子……也在各園子裡飼養著,新植下的桂蘭荷橈,種種新品開出盛豔,五彩繽紛。
河畔石欄上,水晶玻璃風燈齊點;池間荷,荇鳥鷺諸燈,系螺蚌羽毛做成,上下爭輝,真是個琉璃世界、珠寶乾坤。
夜裡,成千賓客在侯爺府裡齊聲慶賀,這不是普通婚禮,而是皇帝嫁女兒啊!何況玉寧公主是皇上最鍾愛的女兒,怎能不盛大奢華?
酉時一到,小廝喘吁吁跑來拍手,通知迎親隊伍到了。
家僕們會意,各按方位站妥,梁師傅領著眾賓客在大門外迎接。
忽見一隊騎馬的禁衛軍緩緩騎王西街門,下馬,分成兩行,面對面站立,立出一堵人馬牆:半晌,方聞鼓號樂聲,接下來的是三十來名身著粉色宮服的少女,舞著有鳳來儀,緩緩進入侯府。
緊隨在後的有笙蕭管樂隊、鳳翌龍旌、雉羽宮扇……一隊隊走過,然後是騎著白馬的新郎,以及一頂金頂大紅繡鳳鑾輿。
新郎新娘到,長串鞭炮開啟熱鬧婚禮,熙來攘往的賓客,全是朝中當權的達官貴人。
連宇淵想除去的肅親王也到場了,這段日子,他幾次攀交,一心想摸透宇淵的虛實,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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