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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你之所以煩惱，是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rdo;慧空大師微笑的看著程顧眼中的苦澀，慢慢拿起茶壺為程顧添茶。

看著熱氣翻湧的茶杯，程顧愣愣的答道∶&ldo;放下?怎麼放?我多年徵戰沙場，殺人無數，立下赫赫戰功，只為給她一個堅強後盾，讓她不受別人欺辱;父親被殺，母親殘疾，我來不及悲傷，只盼她不受連累，安然活在陽光之下;我身上道道致命傷疤，每每的噬心之痛，若不是為了她，我又怎能忍受!

親人、友人、哪怕是當今聖上，在我心裡，遠遠沒有她一個重要。她的一顰一笑，早就狠狠的刻在我的心裡，若現在讓我放下她，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放棄一切的一切，只為換來和她的一世相伴。且，這一世，也只有我可以給她最好的!只有我!&rdo;程顧越說越激動，眼中的紅血絲漸漸爬上眼白，再加上他渾身散發的偏執和瘋狂，看起來真如外界傳言一般，是個十足的活閻王。

慧空大師絲毫不為程顧的變化害怕，只微笑的回道∶&ldo;那程顧施主有沒有想過，你給她的，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rdo;

慧空大師的這三句話，字字如同寒冰，狠狠地打散了程顧的瘋狂和怒火。

程顧的眼前閃過程羨那晚獨坐哭泣的畫面，&ldo;是!是她想要的!&rdo;程顧激動的大聲怒吼著，即使破了音的回答，也顯得他毫無底氣，沒有絲毫讓人信服的力量。

慧空大師沒有戳破程顧的自欺欺人，再次反問道∶&ldo;那，這幾日，程顧施主過的快樂嗎?&rdo;

&ldo;快……&rdo;程顧想也不想的就要回答，可嘴裡卻實在吐不出那兩個字，快樂嗎?

&ldo;不快樂!&rdo;

&ldo;呵，那程顧施主，老衲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在最開始喜歡她時，快樂嗎?&rdo;

見程顧久久沉思，慧空大師負手言道∶&ldo;人們總是以己度人，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就希望自己愛的人擁有，可魚兒愛的不是嬌艷的花，而是略帶混濁的水，你如果非要將它從水中撈出，放在片片的花海中，那它也許因為要承受你的愛，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rdo;

&ldo;生命的代價?&rdo;程顧喃喃的重複道。

罷了，算了吧!

&ldo;謝謝大師，程顧告退!&rdo;程顧拿起桌上的面具，向慧空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ldo;呵，真是個矛盾的人，明明不捨，明明心痛，明明早就準備放棄，明明心中早有答案，還非要來這兒走一遭。愛，可真是個讓人瘋狂，可又讓人剋制的&l;玩意兒&r;啊!，阿彌陀佛!&rdo;慧空大師看著程顧離去的背影，搖頭感嘆。

&ldo;小姐，快看，那朵牡丹開的真漂亮，哇!你瞧，那隻大蝴蝶落上了，如果現在要去撲的話，肯定一撲一個準兒!&rdo;小鹿興沖沖的朝程羨說著話，雖手還在攙扶著程羨，可腳步卻有些凌亂，似是對撲蝴蝶這項遊戲，躍躍欲試。

程羨見小鹿如此，輕拍她的手，&ldo;那你就去撲個我瞧瞧!&rdo;見小鹿收起興味的表情，轉而擔心的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程羨一笑，再次勸道∶&ldo;只五個月，哪有那麼嬌貴，我在木屋不是也天天去轉悠，怎到這兒就要出事不成?快去吧!&rdo;

小鹿一想也是，轉而拍著胸脯保證道∶&ldo;誒!小姐，您就瞧好吧，奴婢保準兒給您抓只最大的回來!&rdo;

程羨見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向花叢，不一會兒就跑出程羨的視線，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