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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餘笙臉色就是一黑,陰影幾乎化為實質肉眼可見。
餘笙:系、系統……我難道是……死怕了?前世的死因是脫宅,所以才?可我自己咋還是沒感覺呢……
系統:醒醒,死因不是脫宅,是猝死好吧。
餘笙:自閉可恥,但是舒坦。
系統:……
不知過了多久,餘笙的腦子裡走馬燈一樣地閃回了很多很多事,竭力從中尋找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出路,也尋找著解決眼前這個難題的辦法,正如當年身體的症狀替他承受被忽略的情緒時,努力尋找情緒的來源一般。
然後溫久就闖進來了。結界是單向的、只為保護外界而存在,自然不會攔著人。
準確地說,他分不清進來的究竟是溫久,還是溫久的一縷分神,因為先進入視野的是一隻柔軟如無骨的靈體,從小小的視窗鑽進來,讓餘笙想起『貓咪都是液體』這種話,然後落地成形,變成了一個人。
透明的、只隱約帶著人形,刻畫出五官四肢的模樣,來到餘笙面前。
在這種時候,來到這裡,無疑是在冒險,一旦餘笙下一刻真的控制不住,離他最近的人,會受到最大的傷害。
「溫久……」
餘笙打坐著,不能亂動,微微皺眉。
「前輩,你看上去很不好。」溫久蹲下身,半跪在他的膝前,「在我的眼裡,你的這種『不好』,非常清晰、容易辨認,就像是你們看到雪山裡大朵大朵的血蓮花一樣鮮明。」
餘笙沒有說話,他想起溫久和白糰子,想起這麼多天以來,那隻『靈寵』是如何地裝傻裝笨,又寸步不離,也想起這兩天的時候,溫久是如何瞞著另外兩人,帶著自己偷吃東西。
「靈力外洩、修者心念不穩,也許對前輩來說是很複雜、很嚴重的事,」溫久微笑著,手臂輕輕放在餘笙的腿上,淺藍色的雙眸望過來,「但我可以代替前輩看清它,前輩,將我的天目借去用吧。」
餘笙怔住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拒絕了溫久的提議,
「不行……」
溫久歪頭問他,面上是純然地困惑不解,「為什麼不行?前輩不需要嗎?」
餘笙沒有說話,他下意識地看向視窗外面,想要尋求一些幫助,他不明白,另外兩個人怎麼會任由溫久如此冒險,絲毫沒有異議,然而視窗之外,並沒有人。
「前輩不必擔心他們。」溫久看懂了他的眼神,安撫道,「以防萬一,鬼王在四周佈置結界,盟主在四周儘可能地轉移靈果花卉及樹苗。」
徒兒們好、好貼心……
溫久的手指輕輕勾住他垂在身側的一縷髮絲,偷偷卷在手心裡,繼續道,「所以,前輩就算是壓制不住了、不管不顧地發洩一番,也沒有關係的,您什麼都不必顧慮。」
餘笙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溫久似乎總是這麼懂事溫柔、這麼善於照顧人。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也許在此時,能挽回一切的天目,沒有同意借走天目。
有很多事,是不能以壽命論長短的,比如頓悟的能力。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事,也自知要徹底看清自己、從中頓悟,是一件難事,但是沒關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還可以送給別人。這樣一來,就像是自己也被治癒、被安慰了一樣,會讓心境明顯轉好。
溫久不解地望著他,「前輩?」
餘笙:「這樣的話,我也想對你說。溫久,你不必奉獻自己、犧牲自己也沒關係,不去成為最有價值的人也沒關係,我不是因此才讓你接近的。」
也許在其它地方,對其它人來說,溫久是無價之寶,甚至像是得他者得天下一般的存在。
那本原著,餘笙看過了,從小到大,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