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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些曾經錐心刺骨的疼痛也就慢慢不復記憶了吧。相對來說,工作的人是會比較辛苦的,所以紀秋柚很能體諒他的忙碌,所以對於他從兩三個小時的電話變成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也是理解的,工作要緊嘛;所以對於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不是忙到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嘛;所以對於他說“今晚我要加班”時電話背景那頭傳來嬉笑的女聲也是可以理解的,誰沒個異性同事嘛。
理解歸理解,可還是不開心呀。在宿舍時都被問“怎麼不見你男友跟你煲電話粥啦”,她一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聊的”回答在人家異地戀八年還每天聊兩三個小時電話的室友面前站不穩腳;在朋友們等著她吹蠟燭慶祝生日時問“怎麼不見你男友寄禮物打電話來啊”,她只能以“早送了早打了”來維護著他。
越來越少的話語,越來越對不上時間點的安慰和關心,讓她開始動搖了曾經無比信任自己的決心。那些能堅持八年十年的異地戀在她看來都是超越了人類情感的神仙眷侶,於她這等凡人,只能是像普通情侶一樣抱怨、爭吵、冷戰、和好,再抱怨,再爭吵。她從這段感情裡得到很多幸福和快樂,但是也失去了那個從容樂觀的自己。
在紀秋柚即將要升上大四的那個暑假裡,她計劃要去上海去找陸永過最後一個自由之夏的,行程路線都安排好了之後,沒想到卻被紀母攔了下來。
“你從沒一個人出過遠門,火車上又是烏煙瘴氣魚龍混雜的,還要坐二十多個小時,”雖然紀母對正在跟女兒談戀愛的那個小夥子有所耳聞,但不是知根知底的人,還是放不下心來,“人家忙上班哪能天天陪你,乖了,等我忙完這陣子再陪你去。”
“有什麼事我可以找乘警的呀,二十幾個小時睡一覺就到了,”紀秋柚不想浪費暑假的寶貴時間,“他去上班的時候我可以去公園啊圖書館啊這些人多的地方,就算犯起病來也是可以馬上被送去醫院的嘛。”
“哪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不許去!”紀母無論如何是不允許她單獨出門的,趁機沒收了她的身份證和鑰匙。
紀秋柚是軟硬兼施都試過了也還是沒辦法讓她媽鬆口,眼看漸漸逼近第二天早上的乘車時間,紀秋柚把心一橫,等到父母睡著後,半夜裡再偷偷溜出了家門直奔火車站,身份證和鑰匙當然是找紀夏荔幫忙去偷的,代價是不準告狀還有三個月的零用錢。
等紀秋柚坐的那趟火車啟動時,她心裡還隱隱有些私奔的刺激感。不過她也發了個資訊給父母告知他們不用擔心,等她回去再領罪受罰。陸永那邊因為之前被告知是無法出行也失落了一陣子,雖然現在她逃出來了,心想著還是不要跟他說先吧,反正手裡也有他住所和辦公的地址,給他一個驚喜也不錯,好彌補上次跟他慪氣的愧疚。
凌晨出發的火車,在第三天的清晨時分才抵達那個聞名不如見面的十里洋場。五時三刻的時分肚子已是餓得軲轆直叫,紀秋柚心裡盤算著要把他從床上挖起來陪她去吃小楊生煎。顧不上把隔壁鄰居吵醒的冒犯,她把大門拍得如擂鼓響鑼,聽著屋內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在門外還咧開嘴直笑。
“誰那麼早就敲門啊,”門開啟了,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問道,“你找誰啊?”
十三、八十歲的少女心
“那後來呢?”林致把煮好的粥端到了床邊前接著問,“他沒有出來解釋嗎?”
“高美玲是叫你來送藥的不是來八卦的,”紀秋柚把塞在鼻子的紙巾抽出來朝他身上扔過去,“不要煮了個粥就把自己當成巧婦好不?”
雖然早上有收到林致的問候資訊,紀秋柚打算等這突如其來的風寒過去後再找機會跟他解釋一下,所以也沒心情回他。在她跟高美玲報備請假時不知怎的訊息就傳到了他的耳中,傍晚時分這人就登堂入室“趁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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