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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呼吸都似乎凝結。而他身傍的三十多人,眼中的怨恨陡然間退去,隨即拼出的也都是死一般的恐懼、決望,然後每個人都僵住。
那人嘆了口氣,道:“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
韓飛雲艱難地點點頭,想說什麼,抖動著唇沒說出來,其餘的人便早已忘了自己還長著一張會說話的嘴。
那人接著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應該準備接受一件事……”
韓飛雲艱難地點了點頭,渾身顫抖,其他人的臉sè幾乎綠了,眼睛卻變得血紅。
那人見沒有人應聲,十分失望而且感慨,道:“生命對每個人來說,畢竟只有一次,所以生命才可貴,但上天註定了你們這些人要死在我的劍下,這是天意!”
韓飛雲終於顫抖著道:“天意?”
他不相信老天會這樣不公平。
那個人不假思索地道:“是的。”
韓飛雲道:“黑……白……兩道死在你劍下的有三千多人,難……難道這都是天意?”
那人道:“有因必有果,種下了惡因必有惡果,你們的死,正是因為你們無法逃避因果迴圈,上天懲治。”
韓飛雲苦澀地搖搖頭,道:“那……那些綠林大盜,邪教魔……魔派之徒草菅人命,自然死有餘辜,但是像祖光天,馮英雄,還有我爹他們這些俠義豪傑,又何罪之有?”
那人冷蔑地道:“什麼俠義豪傑!都是些沽名釣譽、道貌岸然之徒。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血猩。每一個人都死有餘辜。”
韓飛雲無法理解他的話,只有沉默。何況死到臨頭,對於別的問題已經沒有辦法感興趣了。
那人接著冷冷地道:“如果你們還能拿起劍最好別坐著等死,否則我會叫你們死得更慘。”
有些人緊咬著牙像是真的準備作困獸之鬥,可是劍竟象是座山那麼重,硬是沒能拔出來。
韓飛雲也沒有拔劍,像是也拔不出,他幾乎已開始氣憤自己的懦弱,默然道:“梅天寒的確是梅天寒!”
梅天寒道:“因為我使名滿天下的“流星公子”連劍都拔不出?”
韓飛雲苦澀一笑,沉默不語,有時沉默也就是預設。
梅天寒遺憾地道:“那就太可惜……”
韓飛雲顫聲道:“可惜什麼?”
梅天寒道:“當年你的父親接了我三十招,才死在我劍下,令我很欽佩,欽佩他的武功和膽量,因為縱橫江湖還沒有人能接我三十招,還沒有人見了我會像他那樣冷靜,從容。
韓飛雲垂下頭,回想當年父親因領導群雄抵抗梅天寒,而在金陵城郊慘遭殺害,不禁心如刀絞,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可自己竟完全失去了鬥志,既不能替父報仇,又難以為武林除害,覺得自己不如父親,而且愧對父親,羞愧不已。
梅天寒接著道:“江湖傳言,你在“流星劍法”中溶入許多新的招式,武功已超過父親一倍,但是你的膽量,卻實在不及令尊,我本來想領教一下“流星劍法”到底有多利害,你也有可能戰勝我,但可惜,你現在不戰就已經敗了,可惜,實在可惜……”
韓飛雲更加羞愧。
梅天寒又冷蔑地道:“韓詢一生英勇,卻生了個空懷一身絕技卻膽小如鼠的兒子,實在是家門不幸。”
韓飛雲臉上肌肉不停地抽動,羞憤已勝過恐懼。
梅天寒冷哼一聲,道:“看來……”
韓飛雲一揮手,顫聲道:“你……別說了……。”
他的手還在顫抖,可還是拔出了劍,劍尖指向梅天寒,沉聲道:“我們開始吧!”
梅天寒十分慶幸他恢復了鬥志,意味盎然地道:“殺一個滿腔鬥志的人,總是比殺一個濃胞有趣得多,可惜你身後還有那麼多的濃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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