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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石散而已。
拓跋紹躺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拓跋圭說的那句話使他覺得無比滑稽,他便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他卻氣息奄然,因而笑聲聽起來如同是微弱的打咯聲。魏王走後,侍者們便都散去了,只剩下仍然掛在樹上的屍體,和全身溼透的拓跋紹。
他的笑聲也漸漸地強了起來,卻開始有些象是嗚咽了。
無雙輕嘆,這世上的人活著的目的就是互相傷害嗎?
她只覺得這魏宮之中,處處古怪,居然再也沒有人理睬她。就算不把她當成敵國的公主,也至少要當做囚犯,難道不怕她逃跑嗎?
她走過去扶起拓跋紹,只覺他冰冷如同死屍。
她道:“你的寢宮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拓跋紹斜睨了她一眼:“你送我回去?你不怕我強姦你嗎?”
無雙笑道:“難道除了強姦之外,你們不會說別的話嗎?這個詞並不需要說那麼多次,說得越多,反而顯得越是心虛。”
拓跋紹笑了笑:“怪不得大哥會喜歡你,你真地有些不一樣。我還沒見過象你一樣勇敢的女人呢!”
他忽然又高興了起來:“不過大哥一定會很失望,因為我馬上就要娶你為妻了,到時候,大哥一定會很傷心的。”
無雙笑道:“若是如此,那倒是我的福氣,只怕魏王未必肯應充。”
拓跋紹道:“他為何不應充?魏國的王子娶秦國的公主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無雙笑道:“天道豈可猜測?人們以為天經地義也許反而是有違天道,若真地有那麼多天經地義,世間就少了許多痛苦了。”
拓跋紹苦笑道:“你說得不錯,天又怎麼會如人願呢?”他似又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摸索著花間的酒罈道:“我的酒呢?酒在哪裡?”
無雙按住他的手道:“沉醉與否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就算你天天都能喝醉也必然會有醒的時候,而世上的事情也不會因你是否清醒而有所改變,何不學著讓自己去控制它,而非讓世事控制自己呢?”
拓跋紹皺起眉頭:“你在教訓我?”
無雙笑道:“我自然不敢教訓清河王,但清河王如此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拓跋紹倔強地仰起頭:“誰說我折磨自己?我明明是在折磨別人。”
無雙笑道:“你在傷害別人的時候,卻已經先傷害了自己。”
拓跋紹怔了怔,道:“你別說了,我的寢宮在前面,你扶我回去。”
無雙微微一笑,真地扶起拓跋紹。
拓跋紹被無雙扶著,只覺得無雙甚是清香,他道:“你們長安的香料真好聞,以後我一定買上幾桶,讓我宮裡的女人都用這種香料。”
無雙笑笑不語。
拓跋紹道:“是不是長安的女人也都象你這樣?要是這樣,我以後的宮女也一定都要從長安找來。”
無雙仍然只是笑。
拓跋紹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無雙道:“你說的話都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拓跋紹便高興起來:“人人都說你很聰明,但你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的話,看來我比你還聰明。”
無雙側著頭看他,見他蒼白的臉上泛起頗為欣喜的神色,她心裡一動,暗想他還似一個孩子一樣,卻為何要做出這樣變態的事情。
她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高閣上,一個豔麗無匹的婦人正向著他們張望,她似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看她的服飾明明便應該是魏國的皇后,然而她臉上的神情卻頗為冷漠,似乎拓跋紹全與她無關。
無雙道:“你母親在看你呢!”
拓跋紹頭也不回地道:“我知道。”
無雙道:“你父親和母親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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