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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氣,氣他問都不問就冤枉人,也氣他將她看得太低。
還有他有那方面毛病,那她該怎麼辦?
做不成夫妻,就得實現自己本身的價值,才能讓人看到和重視……不敢欺她,辱她。
可她又會什麼,能做什麼呢?
哎,真難!
宋蓁苦著臉開始就著青鹽漱口。
已經好幾日了,宋蓁都還沒適應用青鹽的滋味,哪怕用茶水沖洗過,嘴裡依舊苦苦的。
想起現代用的電動牙刷,牙膏,心裡又是一陣惆悵,不過她也沒有惆悵多久,因為很快青霜就將她今日適合穿的衣裳推了過來讓她選。
才新婚,又是敬茶的日子,青霜拿過來的三款都是大紅的襖裙,風格不一,從面料做工到刺繡,無一不精美,就隨意掛在那裡,都能想像穿上後的驚艷動人。
宋蓁看了會,又拿過衣裳來一一比劃過,才最終指了一身大紅繡鴉青纏枝交領襖裙,明艷又不過於張揚,穿去見人,敬茶再合適不過。
衣裳換好,便開始綰髮,配大紅的衣裳,就梳的高髻,挑了一副鑲紅色細寶石步搖配上,耳上便是同款的紅寶石流蘇耳墜。
穿戴好,在青霜要為她撲粉描眉時,她卻擺了擺手,拿過邊上的青雀頭黛逕自畫上了。
這張臉生得明艷,眉型和顏色都極好,不需要再細描,只需稍稍微修下就好。
宋蓁在美上追求極高,她不喜歡濃妝艷抹,也不樂意清湯寡水,還是自己動手最好。
青霜見狀,愣了愣,卻沒說什麼,沉默著收拾床榻去了。
床上一片狼藉,絲質的大紅床單褶皺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撕裂,想到昨夜侯爺接連要了兩次熱水,青霜不由臉上微熱,她晃了晃腦袋,又去拉過錦被來整理。
在看到床上那張皺巴巴卻沒沾一絲血跡的元帕後,青霜疊錦被的手微頓,隨即很快拿過元帕收起來,又去宋蓁帶來的嫁妝櫃子裡取了新的床單換下。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青霜去開了門,是黛色。
黛色一進屋,關上門,就用眼示意著青霜,想探聽下情況。
青霜卻只是搖了搖頭,便抱著被子開門出去了。
黛色不由大急,她剁了跺腳,須臾又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上拎著的早食放到桌上,便緩步進了內室。
穿過屏風,就見宋蓁已經穿戴好坐在妝奩前,一身大紅襖裙穿在身上,顏如朝霞映雪,明艷不可方物,矜貴不可褻玩。
她手上正捏著昨晚她遞給她的小瓷瓶把玩,臉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黛色看到那小瓷瓶,心瞬間繃緊了,她僵直著身子,立在那裡忽然不敢上前。
她心裡忐忑,不確定宋蓁有沒有發現凝露的事,她去問過了,那凝露只要不用多,不沾烈酒,冷水,最多就是個助興的東西,半點問題都不會有。
至於洞房的合巹酒,那麼一點兒,也不是烈酒……應該不要緊吧?她忘了問了。
「愣著做什麼,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就這時,宋蓁偏頭瞥她一眼,語氣隨意的問道。
「回夫人……早食準備好了。」
黛色猶豫一瞬,還是決定不主動坦白凝露的事,她就裝作不知道,反正凝露是夫人給的,當時夫人也沒明說這是什麼,還是她猜到的。
二姑娘飛揚跋扈,卻沒什麼腦子,只要她咬死了這事不知情,她就算發現了凝露不對,那頂多也就罰她,打她一頓,總好過她承認知情,被恨上長久的折磨她要好。
至於青霜知道這事,她完全不用擔心,青霜那丫頭,就是個悶聲不開腔的,不會亂嚼舌根,況且她娘還在她娘手底下討生活,衝著這點,她也不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