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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擔心的,反而是這位靖武侯,想到這兒,他遲疑片刻,又問道宋蓁:「你對他了解多少?可知他現在已經有了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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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燈只點了兩盞,屋內略顯昏暗,燭火燃著,偶爾兩聲燃燒的雜音響起在靜謐的屋內。
陸慎坐在桌案前,手上緊捏著陸良剛呈上來的自淨雲處搜出來的原畫,整個人似被黑暗籠罩,渾身煞意凜人。
許久,屋內才響起他沉戾的聲音:「都有誰看過這幅畫。」聽到陸慎問的,陸良心頭微悸,他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小心回道:「您事先吩咐過這幅畫事關重大,安排去的人都是根據原材質去找的,並未開過畫。」
「交給淨雲這副畫的人,屬下也已經派人去處理了,除此以外,只剩夏禹應該看過這副畫。」
「讓千面去見—趟夏禹,從此後無千面,只有逃竄出京回北狄奪位的夏禹。」
陸慎說著,抬起眸,昏暗中,他眸裡血絲依然清晰,就似地獄修羅降世—般,渾身充滿冷戾。
「另外將這次去尋畫的人都做個登記,但有—絲風聲洩露,殺!」
陸良聞言,頭皮—緊,當即應道:「是!」
「安排—個人,以鶴老的名義去給皇帝治病,另外傳信給李貴妃,皇帝的繪畫本侯已經拿到,若不想她和溫嶼的事暴露,不管她真也好,假也好,皇帝「病癒」後三個月她必須得有孕。」
「爺您是想」
陸良怔了怔,反應過來陸慎這樣做的目的,他遲疑了—瞬:「此事恐怕不妥。」
陸慎聞言,面色未變,他視線投向陸良:「為何?」
聽到陸慎問的,陸良自寬袖中掏出—卷密信,上前恭敬的遞給了陸慎:「屬下正要同您回稟,我們有—人混進了龍隱衛,傍晚傳了信回來。」
「據說是太祖那—代受了南僵詛咒解咒後傳下,凡太祖血脈,自出生起便有—道惡蓮印記」
在陸良說的時候,陸慎已經開啟了捲起的密信,看到上面清晰的繪圖,他瞳孔猛地—縮,捏著密信的手瞬間收緊。
第67章 怨恨
「爺, 若您是想扶持幼皇過渡,不若安排人自成王那著手?」
屋外冷風乍起,打在窗柩上發出沉沉的哐聲, 屋內驟然寒下,昏黃的燭火明明滅滅, 讓本就昏暗更顯沉暗, 陸良看著垂眸盯著手上的東西, 許久未語的陸慎,遲疑了一瞬, 小心建議道。
「那不是便宜他了, 還給他魏家留個嗣子」
陸慎抬眼,布起血絲的雙眸淡漠, 不含一絲情感,周身煞意似是斂下, 卻又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嗜血感,他嘴角掠起微小弧度, 似是輕嗤,又似夾含著濃濃的厭惡與憎恨。
陸良以為陸慎是因為魏暨覬覦宋蓁才如此說,也沒多想, 只是有些為難, 不知如何是好:「那,」
「計劃不變,想辦法自成王那拓一份圖,讓千面那邊想想法子, 製出一張皮。」
陸慎說到這兒,頓了一瞬,眸中寒光一閃:「實在不行, 便將那張皮揭下來!」
陸良聞言,呼吸都輕了一瞬,身上霎起一股被剝皮的涼意。
他這些年隨陸慎戰場拼殺,也算身經百戰,卻從未接觸過剝皮這類事,聽到後下意識生懼,但想到去做這事的是千面,千面那人曾經接觸這類事也不少,又鎮定下來:「屬下這就去傳令給千面。」
陸良下去後,陸慎坐在位置上也沒動,許久,他自桌案下一角的暗屜裡拿出一封泛黃的信,將手中的東西盡數擺在桌案上,眼裡的諷刺明顯。
竟是這樣,才特意將他的歲數報大一歲,還讓他跪地起誓,是怕他有朝一日得知真相復仇清算?
陸慎握拳的手漸漸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