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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靜霆的手卻沒有動:“我為什麼要把我的錢包交給別人?再說我也沒有錢包。”
皮皮這才想起賀蘭靜霆憎惡一切皮製品,自然就沒有錢包。他的錢和卡就塞在荷包裡,還抱怨說既然人類發明了荷包,又何必發明錢包。
可是,這是討論問題的時候嗎?
“聽著賀蘭,你手臂有傷,眼睛也看不見,後面有三個人來意不善,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吧。”
他想了想,很老實地從兜裡掏出了一疊紙幣,塞到皮皮手中,同時晃了晃手機:“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來不及了,肯定是忙音。如果真的打起來,你自己先跑。我會一點散打,估計可以抵擋一陣。”皮皮很英雄地拍了拍他的肩。
賀蘭靜霆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對不起,我沒聽清。你是說——你保護我?”
“當然啦。哪次不是我保護你,賀蘭同學?”
“我好像有點感動。”他說,“這是要還的人情嗎?”
“不要還。免費的。”
這半年的時間裡,除了準備考研,皮皮還參加了一個散打班。起因是佩佩給了她一張體育中心的年卡,最低階別的那種。除了健身和游泳,只能參加一些初級學習班,比如舞蹈、瑜伽、武術、散打之類。皮皮本來想報瑜伽,發現早已滿額,只有女子散打班還有幾個空位,便去報了名,一週兩次地學了起來。師傅說她進步很快,打算讓她代表全班參加全市的女子業餘散打表演賽。因為這個表演賽,皮皮練習得很認真,沙袋都讓她踹破了好幾個。可是實戰經驗嘛……一次也沒有。
等她轉過身去看見了後面的三個人,心裡的那點膽子頓時縮成了一個點。
來的是三個男人,個子都不高,而且很瘦。很有肌肉的那種瘦。
可怕的是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在距離兩米的地方,雙方都站住了。
“喂,你們倆個,借點錢給兄弟們買菸吧。”當中的一人粗著嗓門嚷道。
二話不說,皮皮將自己的錢包扔了過去。
其中的一個大鬍子指了指賀蘭靜霆:“小子,你的錢包呢?”
皮皮大聲說:“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他是個盲人?他能有什麼錢?”
“嗬,小丫頭還挺護著他的。怎麼,你的心上人啊?”大鬍子向她走了兩步,叼著煙,嘶嘶地笑道:“他是瞎子嗎?眼睛睜得挺大的嘛。”
說罷,很猥瑣地將一口煙噴到她臉上。
同時噴面而來的還有一股嗆人的酒肉之氣。皮皮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被他色迷迷的樣子噁心到了。
“他不用錢包,這是他的錢。”她將手中的紙幣捲成一團,扔了過去。
那人掃了一眼紙幣的厚度,將它扔給旁邊的人,忽然一笑,說:“嗯,這小子錢不少嘛,銀行卡里的錢應該更多吧!這附近正好有個提款機,你的銀行卡呢?”
賀蘭靜霆扔給他一張卡,頃刻間,又被他扔了回來。
大鬍子突然將皮皮一拉,拉到自己的懷中,將刀子往她的脖子上一比,獰笑:“卡里有秘碼,還是你自己去取,我們要兩萬塊。先扣著你的女朋友。”
他的手臂牢牢地圈在皮皮的頸上,濃密的鬍子發出一股難聞的酸味。他的身子緊緊地貼著她的腰,還不懷好意地扭動了一下。
雖然近在咫尺,賀蘭靜霆並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眼晴卻漸漸地眯了起來。
就在此時,皮皮的身子猛然一轉,右手扣住了那大鬍子拿刀的手,一腳踹過去,將他踢了個趔趄!那人也不遲疑,拿著刀就向她撲過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誰也沒有料到。一切都進行得太快,誰也沒看清。只見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