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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門口的水泱頓時驚醒,有些害怕,想要上前去攔。
蓉娘沒搭理她,看著裡間緩緩坐起的人,緩緩說道:「小姐,今日的房錢也該付了吧。」
早猜到會有這一遭,戚秋緩緩坐起了身。
不等她說話,山峨倒是先開了口。她怒道:「前個兒才讓你們要去了百兩銀子,難道還不夠付今日的房錢嗎!」
蓉娘不緊不慢地說,「自是不夠,這才來打擾小姐不是。我們開門做生意自然是要掙錢的,你們若是沒錢就出門左拐,還住什麼客棧。」
山峨被氣的血色上頭,戚秋卻是突然開了口。她嗓音壓得低,聽起來有些虛弱:「我們是沒錢了,聽掌櫃這話的意思是願意放我們走了?」
蓉娘沒料到戚秋會是這個反應,一愣,隨即笑道:「走可以,隨身帶的包袱要留下。」
「憑什麼。」山峨氣道。
聞言,蓉娘笑了一聲,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便從門外一湧而進,烏泱泱地站了一排。
水泱嚇的退後了好幾步,山峨的臉色也是頓時一白。
靜了一瞬,戚秋緩緩說道:「不就是要銀子嗎,嚇唬人做什麼?山峨,去給他們拿。銀子沒有,就拿首飾抵。」
聞言,蓉娘這才舒心。
等蓉娘拿了銀子退出去後,戚秋看了一眼窗外,將謝夫人給的鐲子遞給水泱,不慌不忙道:「下次若是那蓉娘再找你麻煩,便把這個給她吧。」
水泱頓時急了,「小姐,這可是……」
戚秋目光幽深,對水泱眨了眨眼,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聽我的就是了。」
水泱一愣。
果然,不到晌午蓉娘又藉口生事,訛走了不少銀子不說,那隻鐲子也被搶了去。
到了下午,戚秋又病了起來。
蓉娘掀開床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起了一頭冷汗的戚秋,眼眸一眯,懷疑道:「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的?」
「你……我家小姐都病成這樣了,哪裡是能裝的!」山峨氣憤道:「不信你們就找大夫來瞧!」
話音剛落,戚秋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山峨趕緊拿了帕子去給戚秋擦嘴,卻不想一道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蓉娘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揮手,「趕緊帶去凝暉堂,別死在我這兒了,真是晦氣!」
凝暉堂是京城裡醫館,裡面的大夫只坐診不出堂。
趁著山峨和水泱扶戚秋上馬車的功夫,蓉娘對著一道隨行的夥計招手,壓低聲音小聲道:「瞧好她是什麼病,若不是什麼大病,就把人直接帶回來,日後留給孫家煩心去,別讓她們拿自己的銀子開藥,這花的可都是以後我的銀子。」
孫家是京城有名妓院的老鴇。
夥計瞭然一笑,連忙點點頭。
像這些模樣生得好的外鄉女子,進了客棧之後,除了身上的銀子保不住,還會被蓉娘賣到青樓裡,賺最後一筆銀子。
秋日本就多雨,出門時天就陰了,果然馬車沒走幾步路,雨滴就落了下來,噼裡啪啦的往下砸。
等到凝暉堂時,雨已經下大了。
秋風呼嘯,帶起的雨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只聽大雨順著屋簷淅淅瀝瀝地往下落,砸在青石磚上,便濺起幾點小水花。
下了雨的秋日,還是冷的。
山峨和水泱扶著戚秋下了馬車,給戚秋攏緊了衣領,撐起馬車上備好的油紙傘。
天雷在上空炸響,轟轟隆隆,震耳欲聾。
也是沒想到雨中還有人策馬狂奔,等戚秋等人聽到馬蹄踏水奔來的響動時,駿馬已經快衝到跟前了。
山峨和水泱齊齊驚呼了一聲。
水泱被嚇的一愣,手上一鬆,罩在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