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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秋也沒想出去,只是道:「我要見你們掌櫃的,急事。」
幾個打手對視了一眼,派了一個下去喚蓉娘。
不過片刻,蓉娘便推門進來了。想來是剛梳妝,髮髻還來不及挽,皺著眉不耐煩道:「有何急事?」
見只有她自己,山峨眼疾手快地插住了門。
端坐在上位的戚秋,雙手放於腹前,笑不漏齒,「罵你。」
蓉娘:「?」
第4章 變臉如翻書
還不等蓉娘勃然大怒,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亂,不知是誰拍著門沖裡頭的蓉娘喊了一句「走水了,掌櫃的樓下走水了!」
想來起的火還不小,隔著門已經聞到了濃煙味。
蓉娘眼皮子直跳,下意識怒喝出聲:「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都趕緊下去救火!」
外面的打手連忙應聲,門外立馬響起了漸遠的跑步聲。
眼看濃煙味越來越濃,蓉娘哪裡還顧得上戚秋,拍門就要出去,這時卻才發現門被人從裡面鎖了起來。
蓉娘趕緊將腰間的鑰匙取下來,卻怎麼也打不開門上鎖,三兩下之後才明白過來門上的金鎖是被人給替換掉了。
而守在外面的人已經跑下去救火了。
蓉娘猛地扭頭看向戚秋。
戚秋感受到目光抬起小臉,沖她矜持一笑。
蓉娘咬牙,「你怎麼敢!」
戚秋挑眉反問,「做都做了,我有何不敢。」
蓉娘怒喝,「你到底想幹什麼!」
戚秋很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罵你。」
戚秋深知蓉孃的雷區,精準的在她的雷區上瘋狂蹦迪,「同為女子,你毫無共情之心,反而與惡人狼狽為奸,黨豺為虐。身為人,你濫害無辜,毫無人性,比畜生都不如!身為名儒之孫,你德行敗壞,竟幹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關老先生若是知道你如此行徑恐怕託夢也要來暴打你這個不肖子孫!」
「端看你,不配為人,不配為女人,不配為子孫,恐怕出門都要怕天上打雷。」
若說全書最讓讀者厭惡的女性角色有個排行榜的話,蓉娘這個沒幾章戲份的炮灰絕對能上得了榜。
原因無他,她太惡毒了。
原著劇情中有說,這個蓉娘無惡不作,卻又專挑女子下手,確認了客人身份之後,只要是她能兜得住底的,幾乎沒有一個是散了財就能出去的。
不是沒了命,就是被賣去青樓窯子裡頭。
戚秋記得最深的一樁就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上京治病,結果誤入了這家客棧,蓉娘摸清了她的身份後奪了她看病的銀子,還把她賣進了京城裡的一家青樓又換了一些銀子。
那女子不堪重辱,卻苦苦支撐,等著爹孃來救。
那女子的爹孃是種莊稼的農戶,女兒生病賣了家裡僅有的幾處薄田才換了些銀子勉強夠女兒路上的盤纏和治病用。
家裡沒了積蓄,得知女兒失蹤後夫妻倆報了官卻始終不見下音,只好沿路一邊乞討一邊尋人。
父親因為彎腰腰背不好,在路上險些癱瘓,沒乞討過見到人只能笨拙地跪在地上使勁兒磕頭,黝黑的臉上滿是皺紋,額上因為磕頭而青一塊紫一塊。
母親拿著畫像,逢人就問,卻始終打聽不來什麼訊息。看著女兒的畫像母親的眼睛都要哭瞎了,有時往地上一跪半天都站不起來。
那還是個酷寒的冬天,大雪紛飛,雪下得厚時能埋人小腿。幸虧一路上有不少好心人收留,捐贈棉衣,這對年紀半百的老夫妻才沒凍死在路上。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夫妻倆從街上小販的口中得知了女兒住過這家客棧,上門來尋人,卻被蓉娘吩咐打手趕了出去。
夫妻倆跪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