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謝殊回來了。
謝殊人剛下馬,守在門口的小廝就趕緊跑進謝夫人跟前通傳。
等謝夫人拉著戚秋走到兩道門,這才見到謝殊的身影。
謝殊毒發又病了兩日,人自然瘦了一些,下顎越發鋒利。他又是穿了一身黑袍,即使戚秋不告狀,謝夫人也一眼能看出了謝殊臉上殘留的病態,當即心疼了起來。
拉著謝殊,謝夫人好一頓嘮叨,又連忙吩咐人去準備了一桌菜。
一直到用完膳,謝夫人才停止了喋喋不休,轉而說起了戚秋的事,「我跟你姨母說好了,等忙過這段時間就張羅韓家一起到府上用膳。」
謝殊一頓,「韓家?」
謝夫人眉開眼笑,「就是禮部尚書家。」
謝殊放下筷子,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
謝夫人自顧自道:「你這些日子也別閒著,幫我出去打聽打聽這個韓言的脾性到底如何,畢竟傳言不可信,萬一有一點疏忽,豈不是壞事了。」
謝夫人含笑掃了戚秋一眼,「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這話的意思便很明顯,就差明說了。
謝殊手放在桌子上,抬眸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戚秋,沒有接話。
謝夫人抿了口茶,再抬起眸時也不見謝殊回話,登時不樂意了,「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可聽見我說什麼了沒?」
謝殊垂眸,這才回神一般,揉著眉心淡淡地應了一聲。
謝夫人雖不滿謝殊漫不經心的態度,但也只當是他趕路回來太累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揮揮手讓他們兩個下去。
戚秋和謝殊一路出了謝夫人院子。
兩人不同路,出了院子就分道揚鑣了。
戚秋自謝夫人說其韓言的事,就一直偷偷打量著謝殊,卻見謝殊一如往常也沒什麼反應,登時也摸不準謝殊的態度。
這二十七的好感度看著也沒什麼用處。
戚秋不免沮喪的想。
至少對謝殊來說,沒什麼用處。
嘆了口氣,戚秋回到院子裡,就見山峨領著鄭朝已經等到院子裡。
戚秋現在手邊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只能靠鄭朝一個人東跑西跑,便沒讓鄭朝跟在身邊伺候,而是讓他住在了府外,跑腿也方便些。
因此鄭朝也沒領謝府的令牌,進出只能靠山峨和水泱去接送。
讓鄭朝進屋之後,戚秋就問:「怎麼樣了?」
鄭朝這幾日一直幫戚秋盯著映春,如今冒夜前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鄭朝垂首說道:「這幾日映春姑娘都呆在梨園沒出來,也沒人去找。倒是奴才偶然發現那日與映春見面,臉上帶疤的姑娘是春名妓尚宮燕身邊伺候的丫鬟。」
「尚宮燕?」戚秋不解。
鄭朝知道戚秋要問,早就打聽清楚了,「尚宮燕是京城這兩年興起的名妓,賣藝不賣身,是春紅樓的當家花魁,身價千金。」
戚秋低下頭,眉頭緊皺。
尚宮燕,又是一個原著裡沒有出現過的人物。
這劇情到底都跑偏到什麼地步了?
坐在爐火旁思索了半晌,戚秋卻仍是整理不出來什麼頭緒,只好讓鄭朝繼續盯著。
鄭朝領命剛想走,不想又被戚秋叫住。
戚秋道:「先別忙著走,我正好也有事找你。」
戚秋又喊來水泱,吩咐水泱以她的口吻給戚家寫了一封信問候。
戚秋這幾日不論怎麼思索都覺得戚家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可戚家遠在江陵,戚秋就是有心打探什麼,卻也苦於沒有任何門路,只好先寫信回去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
可她不瞭解原身寫信的習慣,為了避免露餡,只好讓水泱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