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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rdo;她停下, &ldo;你回來了？！&rdo;

餘安楠敷衍地嗯了聲。

周厭語又問：&ldo;你是來帶我去外婆家的麼？&rdo;

餘安楠看她一眼，沒有直接回答：&ldo;就帶這麼點東西？&rdo;

周厭語只背著一個書包，書包裡裝著幾套試卷, 手裡拎著個袋子，裡面裝著兩件換洗衣物，其他的就沒了。

餘安楠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隨即恢復如初，抬腳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周厭語眼巴巴跟了上去。

一路上幾乎都是周厭語主動找話題，餘安楠隨心情決定應不應，幾次下來，周厭語端著的笑臉也繃不住了。

她垮下肩膀, 靠著椅子，歪頭看向車外的風景，安安靜靜的，不再多話。

遲芒比周厭語先到，看見周厭語進門，她蹦了起來，嘻嘻笑著跑到她身邊，甜甜地喊：&ldo;姐！&rdo;

順手給她肩膀上的書包捋了下來，又乖巧地沖餘安楠喊：&ldo;姨姨！&rdo;

餘安楠淡淡地嗯了聲，便抬腳朝客廳走。

遲芒小聲說：&ldo;姨還是那樣哦。&rdo;

周厭語沒什麼精神點點頭。

兩人去了客廳。

外婆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女孩，一個男孩，最小的男孩七八歲的時候就走了了，老人家就再沒生過孩子。

餘安楠是大姐，遲芒母親是二姐，兩姐妹關係從小就好，連帶著生下的孩子也常常來往。

外婆正在和餘安楠說話，抬眼見著周厭語，高興地一咧嘴角，招了招手。

&ldo;小語，過來，外婆看看。&rdo;

周厭語乖乖走過去。

外婆說：&ldo;長高了，也白了，就是怎麼還這麼瘦呢？平時是不是吃的不好？&rdo;

說著看向餘安楠，責備：&ldo;你說你總是忙著生意，天天在喊上漂，把小語一個人扔家裡，也沒個人照顧她，你這媽媽當的一點也不稱職！&rdo;

餘安楠沒什麼情緒地說：&ldo;她大了，知道怎麼照顧自己。&rdo;

周厭語眼裡的光一瞬暗了下去。

遲芒瞧見了，趕緊上前岔開話題：&ldo;外婆，表姐今天是特地來看您的呀。&rdo;

周厭語也跟著說：&ldo;外婆，您的手怎麼樣了？平時會疼嗎？&rdo;

外婆擺擺手：&ldo;不礙事，唉，你們姐妹倆去屋裡玩兒吧，不用管我，我還有些話要和你媽媽說。&rdo;

周厭語看了看紋絲不動的餘安楠，被遲芒牽著袖子牽走了。

進了屋，遲芒更憂心了：&ldo;姐，你的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真的沒問題嗎？&rdo;

周厭語搖搖頭：&ldo;心理問題而已，沒事，小姨沒來嗎？&rdo;

&ldo;估計有什麼事，明天才能到……出去轉轉吧？你看你都沒什麼精神。&rdo;

周厭語往床上一趴，這間房是餘安楠小時候住的，來之前外公外婆已經收拾好了。

遲芒也跟著趴上去，姐妹兩臉對臉。

周厭語忽然開口：&ldo;芒芒，你談過戀愛麼？&rdo;

遲芒一愣，乖巧地搖搖頭：&ldo;沒有，我才高一，不過我朋友談過，姐，你……談戀愛了？&rdo;

周厭語悶悶點頭。

&ldo;可是你看起來怎麼不高興呀？&rdo;遲芒板起小臉，&ldo;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負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