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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黃氏一腳,誰曾想黃氏一個不穩,一頭栽進湖裡去了。
“救命!”黃氏大呼小叫,連番撲騰,濺起水花無數, “救命!我不會水,水!…水!…水啊!”
梁波自知闖了大禍,一個猛子扎進了湖裡,一旁的吳氏識水性,二話不說也緊跟著跳下去,二人前後合作,並沒怎麼費力,便將灌了一肚子湖水的黃氏給撈上來了。
黃氏自醒來之後眼淚就一直掉個不停,哭得梨花帶雨。回了北院就嚷嚷要家去,說梁府三娘仗勢欺人如何如何,將自知闖了禍六神無主等著馮氏挨訓的梁家老三批得一無是處。
馮氏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得了梁波這麼個女兒,平時懲戒梁波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哪裡捨得因為黃氏的這點矛盾真動她一根指頭呢。而且根據眾人的描述,讓馮氏一直以為,黃氏是為了教訓梁波,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所以這事兒追究起來,也說不上是誰的錯。無奈之下,馮氏只得將黃子遙好言相慰,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親自照拂,黃氏並非全然不懂事,在長輩面前,稍有收斂。鬧騰了大半日,黃氏總算消停了,只不過依舊拉長了臉,要求梁波道歉,不然這事兒就過不去。
“老三吶,你去服個軟,”馮氏眉頭皺的老高, “好女不跟男鬥,你和一個嬌養在內院裡的兒郎較什麼勁啊。”
“我不去!以後少讓我摻和後院裡的這些破事。這下倒好,大家都省心!”梁波心裡也窩著火,乾脆擰著頭,回自己院子裡去了,反正這茬事兒,說白了就是黃氏自找的。
兩下里就這樣僵持著,黃氏自落了水,心裡頭也不順暢,一氣之下,就這麼病倒了,第二日便發起燒來,唬得馮氏撥了不少人鞍前馬後地照顧,生怕他出個什麼紕漏。黃氏雖領情,可他這人就是彆扭,從來認定冤有頭債有主,一門心思想讓梁波道歉,而這頭梁波自己的荷包遺失案懸而未決,哪裡還顧得上去給黃氏撐臉。
……所以又過了一日,黃氏和梁波的樑子還是沒有解開。
…。。
“奶奶,咱今兒還不過去表個態嗎?老爺子跟前的古月哥哥到咱們院裡來了。”小廝鏡子一臉無奈地看著賴床不起的梁波。他的主子這兩日陰晴不定,帶累他這小廝也吃了不少排頭。
“煩死了,叫他滾。”梁波翻來又覆去,焦躁不安。
“我…我可不敢,…。。您自個兒說去。”鏡子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外頭受了什麼氣,…。。跟吃了炮仗似的…。”
“哎呀,吵死了!”梁波是個沉不住氣的,如今裡外都吵吵,耳根不得清淨,她一骨碌從床榻上翻起來,披了衫子就往外頭跑。
才開了門,馮氏跟前的一等小廝古月堵在面前,朗聲一笑,“三奶奶,老爺說讓您去給黃家郎君道歉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吶,那位也是個氣性大的,從昨兒到現在,都還紅著眼眶呢…”
“不是吧……,”梁波扒拉著門框,做痛苦狀,“我不過順著他的竿子往上爬了爬,是他自己臉皮薄,開不得玩笑好不好?”
“小祖宗,算小的求你了,總不能讓咱們老爺子替你道歉吧?那黃家怎麼說也是有來頭的,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撕破了臉,沒有意義啊。……再說了,萬一人家將來入宮做了貴人,權大勢大,給你這神策營的小兵卒子穿小鞋怎麼辦?”古月給鏡子使個眼色,兩個將梁波夾在中間,連拉帶拽,左簇右擁地往北院裡去了。
“你說這人吧,成日裡哭哭啼啼的,哪裡還有個兒郎的樣子,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梁波一路牢騷滿腹,原本對黃氏也說不上反感,不過自打發現他矯情出了新高度,就格外嫌棄他了。
“奶奶瞧你說的,”一旁的古月細心安慰梁波暴躁的情緒,“他本來就愛掉眼淚,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小的瞧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