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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跟前的人都有定製,偏讓怡安不同,不妥。你多費費心,挑一個明白又靠得住的。剩下做粗活的,只找忠心本分不多事的就好。皇上和她的意思,是要怡安跟著你。這孩子不好管,還要請你多費心!”
四福晉笑道:“王爺言重了。依我看,楚言妹妹把女兒教得挺好。我沒生過女兒,平白得了這麼個玉娃娃,還能不當寶貝?”
四阿哥也笑:“就怕誰都拿她當寶貝,等闖出禍來,又要我去收攤。”
四福晉笑道:“那也是能者多勞。”
四阿哥好笑:“合著我就只有在後面收拾亂子的能耐?”
四福晉想到一樣:“圖雅人地兩生,讓小嵐留在怡安身邊幫幫她。她兩個也處的熟了。”其實,派多少個人伺候怡安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派誰。怡安性子雖野,大方乖巧,不難管。問題是上有太后娘娘們,下面有這位爺,這孩子身上一點小事都能變成大事,身邊的人一點不好都能變成大錯。
打從一開始,什麼事一扯上那一位,這位爺就得留上幾分意。峻峰和小嵐不過是她一時興起認下的,收留下來不算,過一陣還要過問一下,還打算給安排個前程。怡安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心肝寶貝,活生生象她的翻版,他怕不比對親生兒子還要上心呢。偏偏他又有個毛病,一旦對什麼事上心,就愛挑剔,吹毛求疵。怡安一旦出點什麼事,他急惱起來,除了罵幾句倒也不會對孩子怎樣,卻會狠罰她身邊服侍的人。遇上個小心眼的,嘴上不敢說,心中不服,回頭逮到機會,弄點小手腳。無中生有,無風起浪,不是過日子的法子!圖雅小嵐,與她淵源很深。看在她的份上,他自會寬待幾分。又對她忠心耿耿,事關怡安必會小心。
四阿哥重新披上外衣,一邊笑道:“你管家,你的人,愛怎麼著怎麼著。我管呢?”
四福晉問道:“天晚了,王爺還要去哪裡?”
“我過去看看怡安丫頭。這是在咱們這兒的第一夜,明兒太后皇阿瑪少不得要問的。”
小嵐正在外間收拾東西,看見王爺進來,連忙行了個禮,垂手站住,等他問話。
四阿哥指了指內間,輕聲問:“睡了?可還安穩?”
“是。時不時還會嗚咽兩聲,說夢話叫媽媽。圖雅在裡面陪著。”
圖雅聽見聲音,走了出來。四阿哥撩起簾子走進內間。
怡安哭鬧半天,累了,睡得昏昏沉沉,可並不安穩。臉上有淚痕,眼角還掛著一滴,呼吸聲一抽一抽的,似乎睡夢中也在哭。
四阿哥心中嘆息,拿起枕邊的帕子,擦去她眼角的淚珠,發現這睡顏與她母親真是一模一樣,心神微閃。也不知她這會兒睡了沒有,就是睡著,只怕也在夢中哭呢。
怡安突然抽噎起來:“媽媽不要走,怡安要媽媽。怡安乖,不淘氣。”
四阿哥一怔,隨即是無邊的酸楚,又替她擦了擦溢位眼角的淚,腳步沉重地走了出去,抬頭時發現——今夜,月亮竟是極圓極亮的。
草葉已經枯黃,露出地下的沙粒,反射著月光,朦朧發亮。
阿格策望日朗遲疑了一下鑽進帳篷。帳內浮著淡淡的藥香,是治扭傷的藥膏。
楚言背對著他,把自己裹在睡袋裡,蜷成一團,一動不動。
他輕輕在她背後躺下,一隻手臂連人帶被地摟住,另一隻手拂過她散在枕畔的長髮,不意外地摸到一片潮溼。
歸路,伴著悲傷,走得沉悶,越走越冷。沒有了歌聲,沒有了笑聲,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粗豪的蒙古漢子們,懷念著那個總是歡快活潑的小仙女,小心地侷促地不敢碰觸她母親的哀傷的沉默。
她像一具會行動的人偶,對一切都失去了感知,每天上車趕路下車睡覺,問一句答一聲。
失去怡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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