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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另一手拿著一封信,視線失去了焦點,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一路上,她是那麼急切地要見到她,得到她的允諾和幫助,此時,焦躁的心卻突然平復,看著這個人發起呆來。
阿依古麗輕輕地走過去,躬下身低聲報告:“王妃,央金瑪公主來了。”
“哦。”已經是準噶爾大王子妃的楚言漫不經心地答應著,抽回目光看見央金瑪,露出微笑,起身歡迎:“這麼就來了?也不先讓人告訴我一聲?”
央金瑪快活地笑著,衝過去抱住她,小心地不壓到她隆起的腹部:“楚言,我很想你,你不在,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以為就是兩間木頭房子,沒想到這裡這麼舒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帶我來?”
“你要是喜歡,就留下來住一陣子。你不是一個人悄悄跑出來的吧?”
想到此行的目的,央金瑪臉上的笑容消失:“楚言,你什麼時候回去?”能不能在她的命運被決定之前回去?
楚言瞭然地一笑:“央金瑪,你來找我,有事,對嗎?”
央金瑪吞吞吐吐地試探:“你不在,大哥沒有人管,這次還從喀什噶爾帶回來兩個很漂亮的舞女。”楚言在眼前的時候,大哥倒是挺老實。人人都說,大王子很在意他的王妃,王妃是唯一能夠讓他改主意的人。所以,她才會想到這個辦法。可是,楚言發現懷孕,藉口要休養,搬到烏倫古湖邊的行宮一住就是好幾個月。阿格策望日朗倒是探望過幾次,可都是來去匆匆,似乎抑鬱了幾天,就恢復了從前恣意放縱的生活方式。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楚言是不是願意為了她回去見阿格策望日朗,阿格策望日朗是不是會聽她的。
果然,楚言只是淡淡地“唔”了一聲,表示收到。
覺得她根本對阿格策望日朗的事情毫不在乎,央金瑪忍不住為自家哥哥抱屈起來。在準噶爾,高大英武的阿格策望日朗就象天空中展翅的雄鷹,俯視著地上眾多女子的芳心,再美豔再嬌貴的鮮花也不能令他駐足。美麗而且驕傲的貢日娜,也是歡喜而且榮幸地接受他的垂青,獻上全部的愛意,小心翼翼地守候他的溫柔。可這一次,他對楚言付出了極大的誠意和熱情,得到的卻是冷淡和疏離。男女之間,動心的深情的一方註定要受到傷害嗎?
“你不愛他。”央金瑪指控似地得出結論。
楚言無言地預設。她對他沒有愛情。她決定承受命運,接受他和這樁政治婚姻,履行妻子的義務,卻沒有打算大開心扉迎接他進入。她已經沒有愛情可以付出,而且,她相信愛情是這個婚姻裡最不該有的東西。不動心,方能不傷心,才能夠泰然地接受一切事實和結果。不含情,就不會感情用事,才能夠保持超然冷靜的狀態。自制寬容忍耐才是他們之間最需要的,維護住兩個人兩方勢力的表面和平,私下各行其是,各得其所,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一點也不喜歡他?他對你那麼好!那麼愛你!”去北京迎娶她之前,就為她在烏倫古湖和天山南麓建起避暑和過冬的行宮。
他是對她很好,儘可能地提供一切生活上的舒適,照顧到她的諸多講究和癖好,尊重甚至遷就她的各種習慣,即使在他們蒙古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她堅持,他也會照辦。他也不曾逼迫她做什麼,作為王子妃應該出席的一些場合,她不願意去,說出一個理由,他就擺平,絕不會讓人公開有一句非議。是愛麼?也許,她最不肯面對的就是他愛她這一認知。
她不是鐵石心腸,一起生活一年多,六百個日夜,同室而居,肌膚相親,誠心相待,怎會毫無感覺?廣闊無垠的天地,奇特秀美的自然風光,開放率性的民風,加上他的體貼照顧,在準噶爾的生活並不難過,如能拋開對將來的顧慮和對遠方的牽掛,也許甚至稱得上悠然自在。
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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