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魂器(第2/3 頁)
布利多。”
文達強調道:“那本日記本可不是所謂的記憶或者殘魂,我很清楚,它已經無限接近成體的靈魂了,尤其是汲取韋斯萊家那個姑娘道生命力後。”
“這就意味著,伏地魔,完全有能力分類出第二個,乃至更多的魂器。”
“尤其是按照記載上他理智的喪失程度,我想你最早看到的伏地魔可不是那個瘋狂暴躁樣子吧?”文達篤定的說道。
“鄧布利多,你已經老了。”
女孩端詳著眼前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她曾經最困擾的敵人:
“你真的能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消滅伏地魔和他全部的魂器嗎?”
“你護崽一樣護著的巫師界,離開你之後,真的承受得了伏地魔和虎視眈眈的麻瓜科技嗎?”
“你不可能永遠保護的住他們。”
鄧布利多面色複雜,他當然知道文達說的是正確的,但是對於鄧布利多而言他別無選擇。
他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塑造了今天的鄧布利多,他早就沒有退路了。
鄧布利多是不可以倒下的,鄧布利多是不可以退縮的,鄧布利多早已經變成了巫師界的象徵符號,而不是年輕時自由肆意的阿不思。
在格林德沃橫行的時候,他不忍看到那些血腥的殺戮,在魔法部的壓力下終究不得不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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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地魔的時候,他是唯一可以阻止伏地魔的巫師,何況在打敗格林德沃之後他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回頭,意味著他後悔鼓起勇氣打敗昔日愛人,意味著他違背了自己的良心,意味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鄧布利多不可以後退,鄧布利多早已經成為巫師界的標杆,他的所作所為都不僅僅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巫師界最偉大的白巫師。
鄧布利多不畏懼死亡,甚至他渴望死亡,渴望犧牲,某種程度上他把巫師界保護的無微不至——他把巫師界當作責任扛在了自己衰老的身軀上,似乎在為過去的自己,在為那個痛苦的自己贖罪一般。
“文達,我別無選擇。”
鄧布利多緩緩的說道,睿智的雙眼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迷茫和脆弱——他從來沒忘記過格林德沃在不丹看向自己時候的眼睛,昔日愛人的肆意被不可置信充斥。
鄧布利多以為格林德沃不愛他,格林德沃不願相信鄧布利多真的打算放下他。
血盟,因愛築立,也會因愛人的背離的抗爭破碎。
在無數個站在天文臺上仰望月色的夜晚裡,他也都曾經會忍不住質問過自己——你真的代表了正義嗎?
你真的,沒有後悔嗎?
文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的鄧布利多,這個她上輩子最討厭的敵人,在放下一部分芥蒂後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偉人。
他不是善人,但是確實是個偉人。
這是文達對鄧布利多的評價,披著政治家皮囊的聖人。
他摒棄不了自己的憐憫,卻偏偏用著政客的手段去保護年幼的巫師界。
真是可憐啊,不是邪惡,卻偏偏正義的不夠徹底,只能一次一次自我約束在滿是苦痛的守護之上。
“如果有一天,”半晌後,文達有些猶豫的開口了:“如果有一天你想養老,可以和我說,我叫人把紐蒙伽德的那個房間留給你。”
文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安慰鄧布利多,又像是補救一般加上了自己的解釋:“就算是為了蓋勒特和安娜高興好了。”
看在那兩個人的面子上,她可以勉為其難的招待一下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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