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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向他瞟來,他總是誤以為他們是針對他臉上的缺陷而來。
他並非在意外表,而是這道疤痕讓他憶及了自己是個沒有過去,不知真實姓名的人,一個真真切切的廢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死過一次!這麼說他的確是莫哥哥羅!他只是心裡還有恨,所以不願認她、面對她罷了。
“我——”莫司傲懊惱的一拳擊在涼亭圓柱上,氣自己怎麼每次面對這男廝就開始語無倫次。過去,他從不會如此的呀!
“我想一個人靜靜。”他挪開臉,又繼續閉目養神。
水胭意會得出這是他有意的逃避,既然他不願再多說,她也不想礙著他了。在過去,莫哥哥從不曾對她這麼冷漠,為何現在的他變了呢?
除了那道疤痕,那張臉明明就是他,她不會認錯的!難道就是因為這道傷疤,所以他恨她,不願與她相認?
唉,往事不堪回首,這道藩籬還需要耗上許多時間才能破除吧!
“莫哥哥,不要恨我。”她輕聲囁嚅著。
“你說什麼?”
她說的雖有如蚊鳴般,但並未逃過武功內力已臻一定境界的莫司傲的耳力。
“啊——我沒說什麼呀!”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可怕了?
“不,你明明有說話。”莫司傲一個箭步即立城水胭面前,害她戰慄地站不住腳。
莫哥哥——這個稱謂讓他想起他扔在案頭上的那條墜了顆石頭的鏈子,除非這小廝認識他,要不怎會說出這三個字?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認識這個男孩,一定是自己瘋了,將任何聲音都想像成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我真的沒說什麼。”天,水胭好討厭自己,她怎麼又想哭了?
他幹嘛那麼怕他,連個大男人都給嚇哭了!難道他臉上那道疤痕真的如此猙獰嗎?“你好像很怕我?”
“我只是恨我自己。”掩住差點兒逸出的嗚咽聲,她落荒而逃了。
她真是傷心,累積了八年的愁與困,就在這一剎那間全部宣洩而出。水胭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不停地往前狂奔,但願能將這一古腦兒的悲傷傾倒在月影之中。
凝視著她的背影,莫司傲的眼神黯然了,那種難以捉摸的心思,連他自己都無法洞悉和揣測。
這男孩的一顰一笑居然明顯的觸動著他的心,是他不正常嗎?不行,他不能任由自己沉淪下去,在未釐清頭緒以前,他不能再見到他!
“少堡主,你昨天又一夜無眠了?”
一早,庹強就在涼亭旁看見斜倚在長藤上的莫司傲;雖說他睜眼思慮了一夜,但由其清亮的眼神可判斷他的精神依然處於最佳狀態。
“有事嗎?”他頭也不回的問道。
“當然有事,難道你忘了今年新加入的弟子多出了一倍,這麼龐大的人數該如何安頓呢?”
“昨天你不是處理的很好。”
“但今非昔比。”庹強笑著回答。
“你在跟我玩咬文嚼字的遊戲。”莫司傲也禁不住他的逗弄,跳下長藤,輕輕勾起一道莫可奈何的笑。
“玩歸玩,但事實卻是事實,昨天報到的不過上百人,今兒個才天亮,門外就擠滿了人潮,不用算都知道有多可觀,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庹強攤攤手,臉上含著一抹可惱的神情;他知道莫司傲有心栽培自己,只是自己老是做不到水準以上的程度,往往遇上什麼疑難雜症還是得請示少堡主。唉!真是汗顏呀!
“命人帶他們到練武場,你跟我來。”莫司傲聞言,臉上絲毫沒有責難他的線條,他只是瞬間像變個人似的,邁開腳步往前走。
恍然間,他又成了那個運籌帷幄、智勇雙全的傲豐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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