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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總管蔡洋是如何得知的,那就得怪半年前自己酒醉一場,不由分說的抓住前來勸他少暍點的蔡洋,在半醉半醒間道出他失去記憶的這段往事。
這半年來,蔡洋雖守口如瓶,但莫司傲深知以他嘮叨的個性,可能自己安逸不了多久了。
“我相信你。今年入堡弟子的甄試就交給你去負責了。”他突然話鋒一轉。
“什麼?你不打算親自挑選?”
“不了,相信這種小事你可以做的很好。”莫司傲半旋過身,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而且,你也該慢慢接觸一些實務的處理,好從中獲取經驗。”
“我……我沒必要獲取……”
“不,你需要。你知道我的意思。”
莫司傲一直認為自己不會待在傲豐堡太久,等他記起一切後,他就要去找尋那塊失落的片段,在潛意識裡他更有一種很深的感觸,彷彿冥冥中有個地方正在等待著他,那是一處有歡笑、很熱鬧的地方,完全不同於他現在內心中的死寂。
而庹強將是接續他職責的最佳人選。
“少堡主……”
“別說了,陪我去堡內四處巡視看看,下個月的甄選活動要做的盡善盡美。”
許多事既已心知肚明,他就規避不談,他知道庹強懂得他的意思。
“爹——”
齊水胭佇立在牆角,喚了聲正在練功的齊友湟。
“胭兒是你!什麼事?”齊友湟收氣後,轉身笑眼迎向她。
“我……”
“有話就說,對爹還有什的好『閉塞』的。”
齊友湟揉揉她的小腦袋。唉,歲月不饒人呀!曾幾何時,胭兒已長成少女了!十八歲,花嫁之年,更是懷著待嫁女兒心的佳齡,只可惜他的胭兒什麼都沒,他明白這八年來她一直活在自責之中,她的心也因為莫涼的死而隨風逝去。
“爹,您教我功夫好嗎?”水胭睜大期待的眼,看向爹爹。
齊友湟頗為詫異,“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學功夫呢?”
“我……我想去找莫哥哥,有一技在身,爹就不怕女兒半路被人欺負。”她提起勇氣一鼓作氣道。
“胡說,這怎麼成!”齊友湟皺起白花的眉,駁斥道。
“我知道自從彭爺爺過世後,【黑店】僅剩下你我,爺雖常回來看您,但每回總是來去匆匆,我這下一走您會更孤單,但是爹,您不會不知道揪在我心口上那種痛有多深,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她一說到激動處,兩行淚就滾燙燙的掉落下來,這淚眼亦燙傷了齊友湟的心。
“儍胭兒,爹怎會瞧不出你這幾年來所受的煎熬,只是學武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怎能馬上學得會的。”
“我相信你有辦法。”水胭比齊友湟還堅持。
“沒辦法,爹沒辦法!”水胭一點武功底子都沒,這種捷徑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害了她一生,他實在沒法答應。
“你就不能成全女兒?”
水胭語氣冷沁,泛著濃烈的失望,看來想迅速學會功夫,已成了妄想,那她還要不要去找莫哥哥呢?
“練功夫要慢慢來,根底要扎得牢,絕不是一蹴可及的。”齊友湟極盡能事的勸說,雖然水胭堅決的神情讓他害怕,但他希望能救她,更希望能救她的心。
水胭躑躅的走向門旁,失望的離開,她不勉強爹了,她知道爹有難處。
算了,靠自己吧!
“胭兒?”齊友湟想喊住她,卻不見她回頭。
唉,就讓她靜一靜吧!也許一覺醒來,她就不再固執了。
爹:
對不起,我走了。
自知留下您一人是女兒大不孝,然心中的結不解,胭兒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