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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香撲鼻。

冬日午後，無所事事地聊天，安靜的陪伴，溫暖的讓人昏昏欲睡。

江垂雲看他精神好些，慢慢講起了黃鼠狼精報恩的故事。

&ldo;這個故事有些地方，不對勁&rdo;。

蘇老六喝著熱牛奶，嘴唇上沾了白白的細沫，沉聲說道：&ldo;倒不是說她騙你，老江，你還是吃了入行淺的虧，老孫要是回來看我，我得給你問問，有兩個地方非常不對勁&rdo;，說完，他對江垂雲很認真地比著兩根手指頭，讓江垂雲莫名地想到在殷家鎮的那個夜晚，殷澤仔仔細細講故事的模樣。

&ldo;第一，她說，皇帝死後幡然醒悟，這點非常奇怪，你想，人死後魂魄離身，又不是開了掛，怎麼可能死前執迷不悟的昏君一個，濫殺無辜，死後立即大徹大悟明白自己錯了?轉了性了?這不可能，他只會將昏君進行到底，你看阿九，還有咱們以前碰見那些，執念和本性只會變本加厲，除非。。。有人在他死前控制著他，所以他死後才非要找那個人報復&rdo;。

蘇老六說到這裡，江垂雲眼神一黯，他想起了殷澤和蘇老六的父親，在死前，一直被身邊最親近的人監視著。

&ldo;你看，如果這麼解釋，就通順許多，控制他的人，就是那個奸佞小人，他不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而是暗地控制了皇帝，讓他無處求救，做了許多年的傀儡，所以皇帝死後，才一心要找這個人報復，找不到又怨氣衝天，變成，變成夜叉&rdo;。

蘇老六嚥了咽嘴裡的牛奶，看著陽光下的江垂雲。

江垂雲望著窗外，一聲不吭，手裡輕柔地撫摸著阿九冰涼的烏髮，像愛撫一隻貓。

他倆誰也沒有看見，在江垂雲懷裡埋著臉打盹的阿九，此時已睜開了漆黑的雙瞳，靜靜地聽著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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