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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光源只剩下一盞壁燈,橘色調的光芒在濃稠如墨般的夜色的渲染下,顯得十分的昏暗。各自洗完澡後的清羽和秦墨染佔據了床的兩邊,由於清羽的床很大,睡上兩人絲毫不覺擁擠,仍然極為寬敞,即便如此,她們二人似是商量好了一般,尤為默契地往中間睡,導致二人直接間隔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晚安,墨染。」清羽低低地說道,華麗而又空靈的嗓音徐徐飄入秦墨染的耳中,令她手腳一片綿軟,如同被下了軟骨散似的,渾身提不起半分力氣。
清羽說完緩緩俯下身子,慢慢靠近秦墨染。此時的秦墨染早已鑽進了被窩,只留了個腦袋露在外面,隨著清羽的靠近,秦墨染的心跳逐漸加快,她有些緊張地揪住了被子,迷離地望著清羽越來越近的臉龐。
清羽輕輕在秦墨染的額頭留下了個淺吻,隨後有些慌張地回過身,不敢去看秦墨染的表情,而是關掉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讓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原本因著長年累月的習慣養成的生物鐘,在這個時間上下眼皮自動開始打架的秦墨染被清羽突襲的一吻後,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難以置信的在心中問自己:我不是在做夢吧?
清羽在躺下後立刻屏息凝神,豎著耳朵聽著身側秦墨染的動靜,心中彷彿自我催眠一般,暗自唸叨著:如果墨染問就說是給姐姐的晚安吻,對,就這麼說!
一秒、兩秒五分鐘,清羽僵著身子躺在床上,敏銳地傾聽著身旁的風吹草動,卻遲遲未等到秦墨染髮的問,若非聽到對方略有些急促且紊亂的呼吸聲,她都要以為秦墨染睡著了。
一旁的秦墨染同樣處於高度緊張中,她一動不敢動,心中已經連連否決了好幾套對話方案。思索一陣無果後,秦墨染努力細聽著清羽的動靜,卻只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睡著了?!羽毛不會就這樣睡著了吧?!秦墨染的心中糾結極了,暗想如果清羽真的睡著了,一定要好好記一筆!
久等無果後,清羽乾脆努力讓自己沉下心來,嘗試入睡。只是,因著秦墨染在身側,她怎麼也沒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隻羊、兩隻羊清羽突然想到曾經見過的一種催眠自己的方式,立馬實踐了起來。
秦墨染在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後,猜測著清羽可能已經睡著,心中一動,如同慢動作一般,極為緩慢的側身而臥,面朝清羽,在一片黑暗中悄悄打量著清羽。這一看她才發現,清羽也沒睡著,對方的眼睛隔一會兒便會睜開,接著再次閉眼,如此反覆。
「羽毛」秦墨染用極低的音量試探著喊著清羽。
早在秦墨染側身的那一刻,清羽便察覺到了,接著她還感受到了一道若有若無打量的目光,直到秦墨染終於呼喚她的名字時,她心中暗道,來了來了,要好好回答。
「嗯?」清羽裝作淡定地應聲,緩緩向一側望去,明亮的雙眸在一片漆黑中如同夜空的星辰,熠熠生輝,引人沉淪。
秦墨染見清羽應聲,立刻開始執行思量已久的方案。她朝著清羽的方向挪了挪身體,又湊近了些,滿是期待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清羽,說道:「想聽你唱歌」
略帶上揚的尾音讓清羽頓覺難以招架,眼神登時軟了下來,忍不住眉開眼笑地問道:「好啊,想聽什麼?」
「都行,你唱什麼都好聽。」秦墨染開始模仿專業粉絲的花式彩虹屁,輕聲回答道。
清羽側過身面向秦墨染,思索了一小會兒無果後,乾脆即興哼起了旋律,整體節奏舒緩,很適合夜晚入眠前播放。
空靈的嗓音飄懸在房間內,最後清羽和秦墨染二人幾乎同時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早晨,生物鐘使然之下,秦墨染先醒了過來,她深情地凝視著清羽沉靜的睡容良久,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似是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