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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深不可測的黑暗。我看到了被牢牢禁錮的靈魂。」他話音未落,驚呼聲就已此起彼伏。查爾斯依舊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柔聲說完。「他的神奇不僅限於他的身體,他的大腦同樣得到過強化。我從他十歲就感知得到他,卻花了兩年才勉強能夠與他聯絡……那是天真而寶貴的靈魂,時而像是從未受過傷害的赤子,時而卻像千瘡百孔的老人。我曾以為他有兩個人格,到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
提起那孩子,查爾斯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那道牆太厚了。他從未能真正的穿過去,從未能見證真相。他們有過交談,但從來都斷斷續續,無法長久。查爾斯能感受到那孩子的善意,那顆心閃閃發光……但不諳世事的孩子,從未受傷的靈魂不該是那樣的……
不該那樣的黑暗而迷茫。
「不是怎麼樣?拜託你,澤維爾先生——不要賣關子了!你已經是我們瞭解那外星人的唯一途徑——他們一家過去十八年的偽裝毫無破綻,有用的資訊少之又少!」
x教授溫和的神情一變不變。簡直像是隻有一個表情的雕像。他看著那因『意外』無法被控制而抓狂的副總統……心中湧現的情緒卻僅僅不是諷刺與好笑。
他說的其實沒錯。他們都該心知肚明……
克拉克·肯特——卡爾·艾爾。一個自稱心懷善意的年輕外星人。他幾乎是堅不可摧,所向睥睨。他能飛出大氣層,他甚至不懼怕更高度文明的高殺傷武器。而就在剛剛,他又告訴了他們,心靈操控對這位外星友人能起到的效果同樣極其有限。那麼下一步該怎麼辦?試試魔法麼?可又有哪個巫師能擔起這個重任?哪個政府能信任哪位巫師來控制這近乎無敵的殺器?
「人總是很複雜的,先生們。你們問我在他心中看到了什麼……我曾誤會他有所分裂,我曾以為他心有不滿。但這猜測太過主觀,太過沒有意義。尤其是在他已經為地球解決過一次滅頂之災之後……所以,我更傾向於:我們應當去接觸他,去了解他。唯有我們看到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現在我們聚集於此,卻都只能獻上一個又一個悲觀的猜測。」他的態度依舊那麼溫和。有人聽了嗤之以鼻,但卻也有人隨之深思。「他多麼勇敢。在這個年紀就已經將自己展現……他現在的確就在我們眼前了。他不再隱藏了……我相信這是一件好事。我相信我們應該培養出對彼此的信任。只要別讓黑暗將他籠罩……讓我們都對彼此多那麼一點信心。」
理想主義者的變種人校長笑著。那表情變得更為誠摯。他真的已經打動了幾人。
「時間終會證明這一切的。」
………………
「你知道的,盧瑟。」他的聲音好像是在酒會上和朋友點評美女。「如果你已經瘋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神經不正常了,又或者心理評估過不去了,哪怕是突然得知自己身患不治之症了……你都最好給我來個郵件,你知道吧?」
男人拖長的語調不含一點諷刺,彷彿真的是在為朋友獻上誠摯的擔憂。然後他猛的把話鋒一轉:
「哦我當然不是認真的。你不用給我發任何郵件,我對你根本不感興趣——但是說真的?說真的麼盧瑟?你已經玩不起了麼?你已經只能想到做出那種可笑的『高達』來保證自己的地位了麼?這太可悲了,而且你已經過界了——你真夠不正常的。」
他在最後一句上還是沒能抑制住的帶上了些許真正的感情——他的憤怒。但他不該把這情緒暴露出來。他不能讓盧瑟知道他真的在乎……該死的。
「先生。」
不。不行。他還沒說完。
「你不妨好好看著吧,萊克斯。甜心。你好好看看等你的小高達真的出現在戰場上,政府是會回去找你還是過來求我——你這孩子氣的把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