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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不告訴你。」

「九號——請到三號櫃檯——」

廣播裡機械的女聲響起，正好是他們的號。

顧南行牽著她去視窗登記，交材料。

拍了拍朱毓傻乎乎的臉，「怎麼了？你這表情跟我逼婚似的，不應該很驚喜嗎？」

朱毓瞪他，「驚嚇還差不多。」

哼了一聲低頭填資料。

視窗裡頭登記的工作人員不禁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嘴角憋著笑。

登記完了就是宣誓和拍結婚證上證件照的環節。

朱毓總算知道，她今天出門前，為什麼顧楠芷非要讓她穿白襯衫了。

「行啊你，早有預謀？連親妹妹都利用上了？那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

顧南行尷尬地笑，「那我不是怕你拒絕我嘛，我膽小，受不起這個驚嚇的。」

說著，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掰著她的臉看鏡頭，「來來來，拍照了拍照了，笑起來。」

朱毓哼了一聲，不過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個甜甜的笑。

拿著那蓋了章印了戳的紅本本出來的時候，朱毓還有點恍惚，「這就……結婚了？」

顧南行伸手把她手裡的拿走了，揣進口袋裡，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繼續下一個地方。

朱毓扯著他要去夠他塞在另一邊口袋裡的她的那本結婚證，「你拿我的幹什麼？」

顧南行：「怕你跟我鬧離婚，我幫你保管。」

朱毓不服地反問：「為什麼非是我？萬一是你要跟我離婚呢？」

顧南行停了步子，盯著她的目光一瞬不瞬，語氣堅定萬分，「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離婚！如果有這一天，我把結婚證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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