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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翎在青年愕然的視線下上前行了個劍禮。
&ldo;陸師兄,我也是在這裡等著白穗想帶她回峰中洗髓的。&rdo;
&ldo;今日師尊不在煉丹閣,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們過去吧。&rdo;
&ldo;……也好,有勞了。&rdo;
陸九洲這話音剛落,少年薄唇壓著,輕皺了皺眉。
很細微的動作,轉瞬即逝,白穗和青年都沒有覺察到。
沉翎並不討厭陸九洲,只是剛才他那話接的太自然了。
他是帶白穗去洗髓,白穗都沒說什麼客套話,他先有勞了。
這感覺就像是潛意識將他和白穗劃開,親疏有別,而他就是疏遠的那一方。
若不是沉翎瞭解陸九洲的性子,知道他道心純粹,沒那麼多心思,換作別人說這般話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挑釁,甚至宣誓什麼主權。
白穗還不會御劍,她不是頭一次被陸九洲帶,不過和之前剛入崑山時候的感覺不大一樣。
當時天已經很暗了,周遭的一切都看不大清楚,後來雪嫣然帶她趕晨練時候也是御的劍,然而時間太趕,也沒什麼欣賞風景的雅緻閒情。
玉溪峰距離清靜峰不像瓊玉臺那般近,丹修喜歡清靜,所住的地方大多都在較偏遠的地方。
雲霧繚繞之間白鶴掠過,日光在上頭,將周遭一切都籠罩了一層明亮的金邊。
途中幾隻青鳥飛得累了竟然停在了她的肩膀休憩了一小會兒,還沒等白穗伸出魔爪挼上一把,它便又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人來鳥不驚。
著實新奇。
陸九洲在前面御劍,雖沒有回頭看,可修者五感敏銳,神識可感知極為廣闊的範圍。
瞧見白穗一臉驚訝的看著青鳥停歇來去,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淡弧度。
&ldo;不是人來鳥不驚,是你身上沒有血腥,它們並不怕你。若是換作青燁和我,別說青鳥了,可能連方圓百里的猛獸也得跑得遠遠的。&rdo;
劍修向來都是劍下不走生魂的,身上自然帶著戾氣和血腥氣。
鳥獸的感官比人要敏銳許多,這也是為什麼來去的飛鳥掠過他們,偏偏在白穗身上歇腳。
聽到陸九洲這話,白穗似懂非懂。
&ldo;血腥氣?我應該也有啊,我前幾天不是剛斬殺了那火蛟嗎,這鳥應該也能聞得到吧。&rdo;
&ldo;不一樣。&rdo;
青年的聲音在雲霧裡飄渺,輕輕柔柔落在了白穗的耳朵裡。
&ldo;像我們這種劍下走過千萬亡魂的修者,哪怕刻意收斂了劍氣也不會有多少鳥獸願意靠近。&rdo;
說這話的時候陸九洲的語氣很是風輕雲淡,就像是隨口提起今日天氣一般。
白穗知道像陸九洲他們這樣的劍修早就看淡了生死,但是真切感知到的時候心頭還是有些發悶。
尤其是想到《仙途漫漫》裡最後陸九洲的結局。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為了那個妖女選擇了背負天下人指責,彎下一身傲骨,坦然面對一切,甚至生死。
到後來呢?
落了個身死,奪捨入魔的下場。
好在這一次還來得及,她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白穗這麼想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些,剛想要轉移注意力換個話題的時候,視線落在了沉翎身上。
一旁青鳥掠過了陸九洲,掠過了沉翎,又一次停在了她的肩上。
&ldo;誒不是,等一下,怎麼它也不停在沉翎身上啊?&rdo;
因為半空風太大正咳嗽著的少年聽到白穗突然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