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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只是,這位客官怎麼看起來如次面熟…”。
……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西樓?雪城!月?雪!清秋?深冬!”。
“小兒,結賬!”,隨手拋下一錠白銀,李海毅然站起身子,闊步向著客棧門外走去,留給店小二、留給掌櫃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大雪紛飛,一襲單薄的白袍顯得是那麼的孤傲,抬頭挺胸,一雙閉著的雙眼是如次的平靜,積雪在雙腳有力的踐踏下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落雪又再次給腳印鋪上了新雪,再次變成新路。
城中廟,廟中堂。
大步來到城中廟的大門口,李海卻遲遲沒有跨出最後的一步,雙腳如同磐石一般定在了地面上,面目安詳,雙肩與頭頂落滿了積雪,如同一個雪人。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低低的佛號從寺廟中悠揚的傳了出來,如果把這放在地球,那便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畿子(有禪意的詩),即使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詩中的意境,但至少有很多人知道。
李海略微底下的頭顱慢慢的抬了起來,淡紅色的雙目在這一刻劇烈的激盪著,瞳孔不停的放大,血色正變得愈加的淺淡。
李海認得這是老和尚的聲音,他也知道這首詩所代表的意境,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這首詩的出處,那是來自他的故鄉,地球。
眼眶在瞬間變紅,這不是以往的血紅,而是因為激動,激動得蓄滿了淚水,拼了命的衝進了廟裡,李海這一次絲毫的猶豫,直奔大堂。
大堂之上,一個禿了頂的老和尚襟坐在大堂中央,身前放著木魚,老和尚並沒有敲打木魚,反而如同睡著了一般,李海看見他之後所冒出的第一個詞彙,便是老僧入定。
李海衝到大堂的身體在看到老和尚之後止住了,只是顫抖著雙腳,艱難的往老和尚的方向挪去。
“施主忘記了老衲的告誡,憎、恨、殺孽”,老和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柔和的看著李海,眼底深處,有著一絲惋惜。
“慧能大師”,李海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和尚的面前,泣不成聲,這一刻,李海不是什麼復仇者,不是什麼狗屁的武聖強者,而是一個看到了故鄉家人,萌生了思鄉情緒的可憐青年。
“雷施主本性善良,為何至此,老衲雖無法知之甚祥,但也能略觀一二,現贈施主舍利一顆,希望能夠幫助施主化解心中的戾氣”,老和尚臉色安詳,手掌翻開的時候,手心處已經靜靜的躺著一顆金黃色的珠子,珠子並不發光,就像琥珀一般渾然天成,又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不,我什麼都不要”,李海把頭搖得就像鼓浪一樣,心神在這一刻決堤。
“哎…施主又何必如此,是是非非,終有定數,這是你的命,也是他們的命,就像你我會來到此處,你我相遇,便是緣,有緣,便不應有怨,有怨,是至緣於何處,固守方心,心存善念,是大成”。
李海隨著老和尚慢慢的敘述已經慢慢停止了哭泣,把更多的心神放在了老和尚的每字每句間,忽覺老和尚所說的話語,聽起來很是怪異,像是在告誡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像是暗中鼓勵著自己,有些事情,必須做的,自己就應該去做,但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又要心存善念,給別人,也是給自己,都留下一條路。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和尚已經起身離去,反倒是李海襟坐在老和尚剛才所坐的位置上,舍利子被其握在了雙手之間,殷誠而拜。
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待到李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殘陽都已經不見了蹤影,不止日落西山,就連萬家燈火都已俱滅,只留下案上的幾盞燭臺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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