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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這個工具人也正是因那觸發機緣的「麒麟寶血」在葉重北手中而被魔修擄走。只可惜他們本以為抓了她就能逼葉重北就範,卻沒想到即便她遭受了一系列慘無人道的對待,葉重北也沒有如他們所願交出麒麟血去換她。
畢竟原主的這條命,比不上他口中的「仁義道德,世間蒼生」,更比不上他的摯愛玉雲琅。
離暮雪清薄一哂。
原著中描述的那一幅原主經脈寸斷不著寸縷地被丟棄在茫茫大雪中的場景又在腦海里浮現。
三年來,這一幕成了時常困住她的夢魘。夢境那麼真實,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種渾身血液都被凍住的寒冷,也可以感受到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以那般不堪姿態醒來時內心的絕望。她想著,這或許是原主在不甘,所以才重複地提醒她不要步她的後塵。而她也在夢境一次一次地出現後加深了對葉重北的厭惡,才會有著那麼強烈的要將他踩在腳下的願望。
離暮雪合了閤眼,將這一幕場景從腦中驅散。
窗外,因日光照耀,河面上粼粼地閃著刺眼的金芒。她半眯起眼睛看著,心念道:從今天開始,所有的結局都將由她來扭轉。原著也好,天道也好,只要她不讓,就沒有東西能夠左右她的命運。
落霞鎮東,富商金員外家正在辦喜事。新人已行過天地,新郎官跟金員外一起在院裡招待賓客。
新郎是金員外獨子,剛及弱冠,生得眉目俊秀一派斯文。他是金員外的老來子,從小就被寶貝得不得了,今日成親自然排場盛大。聽說這場宴席是請了從京城裡來的名廚掌勺,鎮裡最大的酒樓迎風樓的主廚都只能給他打下手。
賓客們都對婚宴的菜色滿懷期待。
後廚內,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擇洗切炒,每個步驟都有三四個人負責,井然有序的按照選單備好了菜色。
那傳言裡的「京城名廚」捲起裹了油煙的袖子,穩穩地握著大鐵鍋顛勺,一邊開口唸出他需要的調味料——
「鹽。」
「糖。」
「醬油。」
「芡汁。」
他每說出一樣,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就會立馬將調料倒進鍋裡。
兩人配合默契,甚至都不需要多說幾個字來定加料的量,很快鍋裡就散出撲鼻的菜香。
一鍋又一鍋的菜裝好盤被端上了席,就只剩仍在火上煨著的老鴨湯還在砂鍋裡咕嚕嚕滾著泡。那胖乎乎的大廚拎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臉,這才有空閒插著腰長吁了一口氣。
剛炸的小黃魚多了兩條,在盤子裡發著金黃的色澤。胖廚師自己拿了一條塞嘴裡,將另一條連帶盤子都遞給一直給他打下手的那年輕人。「累了一天,歇會兒吧。」
這會兒後廚里人少了,那些個金家的丫鬟婆子也都去前頭討喜錢去了。
年輕人應了,擦乾淨手接過盤子,小口小口斯文地吃著小黃魚,問胖廚師:「丁師傅,我之前在前廳聽那些賓客聊天,怎麼說你是金員外到京城請來的大廚啊?」
「你聽他們扯。」這個被稱作丁師傅的胖廚師嗤了一聲,兩口將小黃魚吃乾淨了。「就金員外那摳門勁兒,哪裡捨得去京城請名廚?不過就是吹個牛說出去好聽好聽,落個派頭大的名聲。再說了,就算真有這麼個大廚來,也配讓我給他打下手?我從出師以來就沒再幹過給人打下手的活。」
年輕人聞言不由一樂。
他們就是被請來操持這場婚宴的迎風樓的廚師。胖廚師是主廚,年輕人是他的副手。
「金員外都這麼有錢了,還要吹這種牛啊?」
說這話的時候,年輕人眉眼彎彎,整張臉柔和漂亮得不像話。也就是他從小跟在胖廚師身邊幫廚,對方看他看習慣了,否則哪怕他用灰撲撲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