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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碘酒塗上去時可以感覺到他身體倏然而僵,可之後無論她怎麼塗都再沒反應,一直到她把紗布都給貼上,他都始終安靜無聲。
沒忘記自己脖子上也貼了塊紗布,倒是與他相互映襯了,只不過她的傷與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ldo;需要報警嗎?&rdo;林妙問。
joe臉色微白,半閉著眼搖頭。
林妙疑惑:&ldo;這應該是入室搶劫吧,就這麼放過那個人嗎?&rdo;
&ldo;不是入室搶劫。&rdo;joe低聲否定。
林妙愣了愣,環看四下,&ldo;家裡沒少東西嗎?&rdo;見joe直接不理會自己了,不由訕訕地問:&ldo;那這人跑你家幹嘛?尋仇呢?&rdo;
本是這麼隨口一問,腦中卻驀的閃過一道靈光,是啊,既然來人不是賊,那還能因為什麼偷進屋又傷人而跑?可是他不是跟翟靳才回國沒多久嗎?這麼快就樹立仇人了?
joe似乎無興致談這些,轉移了話題:&ldo;剛才你為什麼不走?&rdo;
林妙微頓,指了指他額頭的傷,&ldo;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之前在榮丞樓外,你還救過我,我沒那麼忘恩負義。&rdo;
他卻從鼻子裡哼氣,&ldo;我跟你就只是相識一場?是不是要我把關係再跟你明確一下?&rdo;林妙笑了,一點也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揚了眸光挑釁:&ldo;那也得你有能力了再來證明啊。&rdo;
&ldo;林妙!&rdo;他重咬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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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這晚沒走,哪怕機會隨時擺在面前。
她問joe認出那個挾持翟新同的人了嗎,他給她的反應是‐‐&ldo;你當我眼瞎呢。&rdo;
噎了噎,意思是他也認出來了。微一琢磨,她又問:&ldo;那個人紮在翟新同脖子裡的東西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硫噴妥鈉?後面那些症狀是這藥物起反應了吧?&rdo;
他看了她一眼,淡聲而道:&ldo;你倒是腦子轉得快。硫噴妥鈉的症狀是可以使人昏迷,這東西曾在對罪犯的審訊中被稱作為&l;吐真劑&r;。至於口吐白沫,不算是它的症狀,怕是翟總自己身體出了狀況。&rdo;
林妙將他的話逐一消化,意思是鬧事的東子等人借著這個藥物讓翟新同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一些隱蔽的事,事實上翟新同已經說出來了,他說的那些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是人證,恐怕這件事之後會有相關法律機關找上門去審查,榮丞即將迎來動盪時期。
假如這一切是joe與翟靳事先佈下的局,那麼無疑最終榮丞會化險為夷的。
抬起眸還想再問,卻發現joe靠躺在沙發裡闔了眼,安安靜靜的難有的溫軟,不再像之前那般強勢和霸道。可看他臉色有些不對,白裡印著紅,伸手過去一探額頭林妙嚇了一跳,很燙!
再看紗布隱隱有血跡,怕是傷口感染髮炎了,立即起身去倒水並且拿來藥,推醒了他湊近了道:&ldo;起來把藥喝了再睡。&rdo;語氣可算是輕柔。
他睜開眼四目相對,林妙心漏跳了半拍。
感覺那雙眸子明明像湖水一般清透,又深不見底;明明目光是迷濛的,卻彷如一把鈍了的錐子往她心裡頭扎。不覺得疼,就是透不過氣來。
直到他移轉目光看向茶几上的水和藥,命令的口吻:&ldo;餵我。&rdo;
林妙心神恍惚,也沒留意他的語氣,將人半扶起來用水和著藥餵他服用了。剛放下水杯就覺腰間一緊,身體被拽得向後仰倒,同時聽見頭頂傳來沙啞地低喝:&ldo;別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