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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慾望驅使?你是這麼看待我們之間的嗎?&rdo;joe怒不可竭,他們之間種種,居然被她說成只是慾望驅使。
而這時林妙也早已沒了冷靜,她只想擺脫他,擺脫這個以愛為名,卻布滿了陰謀算計的人,&ldo;你放開我,你放開我。&rdo;可他禁錮的懷抱猶如一把枷鎖,牢牢把她困在他懷中。心頭一狠,揚起手往前方而指,&ldo;那裡,刻著你的墓碑,埋著你的骨灰!&rdo;
明顯桎梏的雙臂鬆了,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他,然後撒腿就跑,朝著那片山頭,朝著那個墳地而跑。過了有一會才聽見腳步聲疾追而來,不過,她已經跑進了一片墳地之中。
當她離那墓碑越來越近時,聽見身後的腳步逐漸停了,心中不由鈍痛起來。
她知道這裡那塊墓碑下掩埋在地下的或許是空罈子,卻是藏在他心中的毒。
走上這片土地就意味著要他直面過去,所以他在潛意識裡會排斥這個地方,哪怕他知道五年前在這裡刻碑身葬,卻總刻意地避開此處。以致於他就連當初把翟靳禁錮在這附近都沒察覺到,而即使後來發覺了他可能來過此處,卻仍然難以面對這過往。
所以他想不到她會來這,所以,真正怕面對過往的人是他!
他心裡有恨,而她這點恨不過是兒女情長的小情小怨,與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她放不下的是眼前,而他放不下的是過去、現在,甚至將來。
石碑前,清俊少年在那黑白照中。那晚翟靳帶她來到這裡,她只在孤冷的風中站了半小時,那半小時裡她什麼也沒想,然後轉身,離開。
輕沉的腳步終於走到了身後,靜寂空曠的四野裡,只有他們兩人。
林妙蹲下身輕拂石碑,乾淨的袖角立即就變黑了,不是這地太荒涼,而是從未有人來掃過墓,它被遺忘在了這一堆林立的墓群中。
她對著空氣說:&ldo;我一直以為與你已經死離別了,從此只能在夢中來緬懷你。五年了,早已是一片汪洋恣意的海。&rdo;
&ldo;難道你希望我死了嗎?&rdo;
她鼻子一酸,濕意浸進了眼眶裡。心就像墜入泥潭的石,一點點在沉下去。那裡一片麻木,連她自己都觸碰不到了。
&ldo;我當然不希望,但是阿勉,你我都知道我們之間沒有路可走了。愛怨難得,過往不會成雲煙,只會成紮在我們心頭最深的刺,時不時跳出來提醒你我,就像這塊墓碑,它立下了,便也在這裡留了,碑上刻著的那個名字叫陸勉。&rdo;
卻聽他沉聲而對:&ldo;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塊碑,那我就叫人把它推了,是不是把它推了你就過了這個坎,能夠重新回來我身邊?&rdo;
&ldo;你是可以推了它,可是你心頭的那塊碑呢?推得掉嗎?&rdo;林妙哭喊著問,她將額頭抵在了冰涼的墓碑上,心有千千結,她和他之間唯獨是個死結啊。
忽然肩頭一沉,整個人被一股外力提起,等她反應過來時他的唇已經堵了上來。她拼命掙扎,手用力打在他的臉上,可他卻都不肯鬆開,從未有過的兇狠與疼痛,他將滿腔的恨意都埋進了這個吻中。他讓她感受到疼,讓她感受到他的不甘,也讓她感受到了絕望。
淚離框而出,她知道,她終於將他逼到最後了。
而當淚珠滾至兩人唇間時,他驀然頓住,一點一點鬆開了她的唇,轉而把臉埋進她脖頸裡。有液體順著她的脖子往下而流,她的眼淚湧出來得更多了,想要開口說話卻泣不成聲。
&ldo;妙妙,我同意和你分手。&rdo;
低低的語聲迴繞在半空,如一道白光重重射進了她的心中。
他說,他同意和她分手,他終於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