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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明澈如水,什麼都騙不了他們。是他們智慧最清明的時候,是他們生命力最富理性的時候,他們正走向通達最深哲理的路途中,走過去,便是真諦。而他們卻中途夭折,這帶有一種強奪的意味,一種生剝活扯的意味。
我永遠忘不了我們行走在黃土溝壑,就像行走在地的裂縫,崖上的桃花在遙遠的天空映下疏淡的花枝,路遙的心是如何地被激盪了。我想他其實從來不是在稿紙的格子裡寫字,而是在黃土上,用他的心血。我想用文學這兩個字去命名他的勞動是太過輕佻了,那其實是如同&ot;人生&ot;一樣艱辛的跋涉。據說,鄒志安在臨終的日子裡,曾經說過,文學這東西對於我,已經是個怪物了。我想他這話實在說得對極了,也傷心極了,這句話其實道出了文學的虛假的真諦。人生是這樣沉重壓頂,白紙黑字算得上什麼路遙和鄒志安相繼去世,給文學染上一層哀絕之色。生命就像是一場阻擊戰,先是祖一輩的倒下,然後是父一輩倒下,現在兄長一輩的也開始倒下了。我們越來越失去掩護,面對著自然殘酷的真相,有人已經嘔盡心血,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做遊戲其實這世界原是由荒瘠的黃土凝成,綠地只是表面的裝飾。這個世界上裝飾是越來越多,將真相深深掩蓋。其實,破開綠地,底下是黃土;風颳起黃土,底下還是黃土,路遙,我們都是黃土的孩子。
1993年3月27日上海
世界盃和一個人
李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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