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4/4 頁)
空中搖搖欲墜,禮花和著鞭炮聲,在清冷幹澈的空氣裡,瀰漫著幽微的火藥香!
劉美拖著沉重的身子,在灶膛邊忙著做飯。一個人的日子已經過慣了,只是偌大的肚子,行走起來實在不便。今天晚上,王權貴是不會來了。因為是小年,他要和家裡人團聚。劉美從鍋裡舀了一碗稀粥,腰困得難受,只好躺了下來。窗外的鞭炮聲不時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哎!人走了,連個放炮的都沒有,轉念一想:院子裡倒也清靜。她正要起來喝粥,腹部的疼痛卻一陣陣襲來,豆大的汗珠慢慢地從額角流著。她咬牙抱緊了肚子。生產不是時候啊,今天為何折騰得這麼厲害?再過二十多天小生命就要降臨。劉美此時的心裡,不由得湧來股股暖流——自己以後就會有了依靠。當她正享受這短暫的欣喜時,煩惱卻隨之而來——出生後,身份該怎辦啊?孩子將來問起“爸爸”自己將作何解釋?為這事劉美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作者題外話:窩窩囊囊的走了,而且是永遠的走了。生命就是這樣的短暫,辛辛苦苦卻落得這般下場。留給我許多思考。
第二十二節 誰是孩子的父親
擔憂也好,痛苦也罷,孩子在劉美的肚子裡日盛一日地“不安分”起來,四腳歡實的舞動著。似乎渴望著 “破繭而出”後, 早一天來到光明的世界裡。
這天午夜時分,劉美由於腹部劇烈的疼痛而尖叫起來。隔壁大嬸聽見了喊叫聲,急忙披上衣服,來到牆角下,仔細地聽了起來。劉美還在痛苦的呻吟著。自從阮旦死後,牆的兩面都架設著梯子,一個寡婦人家總得有個照應。這樣一來,聯絡起來也很方便。大伯子過去不方便,只得由嬸子踩著梯子,來到劉美家。
劉美蜷縮著身子,頭髮凌亂不堪,褲管上浸漬著紅紅的血跡。大嬸一看這種情景,不由得大驚失色地說道:“傻孩子不要命了,還愣等著幹啥?”說完後,急急地回到家中。說明情況後,大伯子二話沒說,走到停在院裡的麵包車旁邊。剛要開門發動引掣,大嬸攔住他說:“你先去跟書記說說情況,萬一王權貴怪罪下來······”這是我們阮家的血脈,不能耽擱,出了人命你能負責嗎?”說話間,車尾部已經“突,突,突”冒出股股煙氣來。原來,這部麵包車是村支部在修路結束後,為方便村領導外出活動而買的,劉美的大伯子只管負責開車。王權貴一再吩咐:除了村領導,其他任何人沒有王權貴點頭答應不得擅自乘坐。
嬸子聽著丈夫這堅決的話語,再次踩著梯子來到劉美家,找到鑰匙開了大門。
已經是數九寒天了,外面冷得很。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更覺寒氣逼人。嬸子攙扶著劉美,慢慢地坐到車上。她臉色煞白,無力地倚著車座的靠背上。
大約一小時過後,他們來到了醫院。安排劉美住了下來。
大伯子急著趕了回去——說歸說,他畢竟害怕王權貴。
就在住院後當天晚上,劉美就生產了,而且還是一男孩。事情趕得比較匆忙,沒有來得及通知劉美孃家人。只好暫時由嬸子照顧劉美。“無巧不成書”。第二天早上,王權貴要去鄉政府開會。劉美的大伯子急忙把車開到書記的院門口,靜靜地侯等書記大人上車。大約等了有四十多分,王書記才不慌不忙地從家裡出來。慢騰騰來到車旁,劉美的大伯子開了車門,客氣的說:“王書記上車吧!”王權貴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看了看四周,然後才上了車。“王書記準備好了嗎?”司機問道。王權貴用鼻子“嗯”了一聲。
車行駛在水泥鋪就的巷道上。路本來就不寬闊,再加上每家的牛糞和豬糞都堆在了路的兩側。這樣一來,道路就變得更窄了。
每逢這個時候,村民們大都趕著奶牛去奶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