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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嘗試第一次考級。聽說上次本來是想私下先見見評委的，但受傷了結果沒有見成。不過都沒有關係。我認為孩子有這個能力。&rdo;女老師反反覆覆地說，一遍又一遍地強調孩子有能力，這些彎彎的媽媽都知道。大概是覺得孩子父母之間好像沒有溝通好，或是孩子媽媽對孩子爸爸說了，孩子爸爸還不信，再次來問她。這等於同時質疑了她這個老師的能力。

李墨翰把老師的話全聽進去了，對老師說：&ldo;這些孩子媽媽都有和我提過的。我現在擔心的是，孩子學琴能學到什麼境界？&rdo;

這些問題也是孩子父母整天問的。女老師也是挺犯愁的，於是舉了自己的例子：&ldo;當年我學琴的時候，老師說我有天賦，但到了最後，我只是成為一個鋼琴老師，而不是一個鋼琴大師。畢竟藝術這東西，能成為大師級的人，實在太少了。&rdo;

&ldo;老師，你誤會了，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孩子能不能從鋼琴裡面得到快樂。&rdo;

&ldo;這是她自己想學的，當然能。&rdo;女老師在說完這句理所當然的話後，忽然明白到他的深意，又是皺起了眉頭，&ldo;這個要看各人而異。有些人把克服始終無法克服的困難當做快樂。有些人把無法克服的困難當做痛苦。&rdo;

李墨翰都聽明白了：小丫頭是在始終無法克服的困難面前一直努力著。手掌小，這種天生的，真不是後天可以解決的問題。當然，孩子現在在發育階段，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辦法。但這意味著像國家運動員一樣從小異於常人的鍛鍊。他本人並不喜歡這種勉強的做法。

然而，等孩子練琴的時候，站在房間門口，看見小丫頭有模有樣挺著背在鋼琴鍵盤上一遍遍地彈著，嘴角的小酒窩隨著音符的浮動一顯一顯，那種打從心底裡湧出的愉悅，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完全說不出口讓女兒放棄。

&ldo;彎彎喜歡鋼琴？&rdo;帶著女兒走出曾家時，李墨翰問。

捉著爸爸的手，一邊走一邊踢小石子的小丫頭說：&ldo;是。&rdo;

&ldo;可以告訴爸爸，彎彎為什麼喜歡鋼琴嗎？&rdo;李墨翰道，&ldo;因為爸爸覺得彎彎畫畫畫的更好。如果把彈鋼琴的精力放在畫畫上面。&rdo;

小丫頭低著頭，是把腦袋快垂到了陰影裡面，喃喃地說：&ldo;只有彈鋼琴，讓我覺得我和班上的同學是一樣的。&rdo;

畫畫，那是一般孩子都能學的東西。只有鋼琴，是隻有比較富餘的人家才能學的。李墨翰心裡頭一酸，想到是自己讓孩子非要上這種學校不可。這是孩子必須走的一條路。想必小丫頭心裡也明白，只能迎頭趕上，認清這個現實。

&ldo;爸爸，爸爸不在的時候，彎彎決定了，要上哈佛。我的英語和語文考試，會拿第一的。&rdo;

李墨翰站住了腳，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他不清楚，自己把孩子和孩子的母親帶進另一個世界裡，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但是，他沒有辦法放棄她們母女。

&ldo;爸爸？&rdo;小丫頭仰起小腦袋瓜，害怕自己又說錯話。

深吸一口氣後，李墨翰帶著孩子繼續往前走，他沒有退路。

‐‐婚後強愛‐‐

自從開了那場研討會後，島外新城專案進入最終審批階段。不久，傳出了好訊息。

省政府派了專人下來，f市市政府的領導班子抽出了一名副市長作為專案組的帶頭人，聯合各局各單位組成一個單獨的小組。於是各個投資銀行公司都蠢蠢欲動。一時間，各個有名無名的公司銀行派出的投資經理，在f市市政府門口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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