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許嘉弈的呢喃總是沒有邏輯,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因為得不到回應。
李秋詞想起來了,他發現穆嬿婷偷了許家的資料,發現公知會,推穆嬿婷墜樓,被許嘉弈發現。
真是糟糕啊。
李秋詞捧著許嘉弈憔悴的臉,他臉頰泛紅,是發情期的躁動,也是情緒激動的霞光。
他們怎麼就把日子過成如今這樣了呢?
許嘉弈的眼淚那樣的熱,滾燙地熨在他心口,刺得他心痛難當。
他回抱了許嘉弈,「我們能跑到哪裡去呢?」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跟我走嗎?」
許嘉弈還是太天真了,李秋詞點了頭。
但他們的約定沒有兌現。
他們坐了輪渡,在目的地的碼頭,被一群人包圍了。
是公知會。
他們一路跑,一路躲。
許嘉弈只以為是警方來抓人了,只有李秋詞知道,這群人就是想要致他們於死地。
他最終還是連累了許嘉弈。
他的記憶又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看見他開著車,撞開了路障,身後的人不停射擊。
許嘉弈這才明白,不是警方。
可他如今沒有時間質問李秋詞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他們攜手往南邊逃,一路流亡。
許嘉弈的腺體狀況越來越危險了。
他本該做最後一次手術,如今已經耽擱了很久。
他一直在低燒,渾身發冷。
他們逃到了邊陲小鎮,李秋詞買了藥,餵給他。
「李秋詞,那群人,到底怎麼回事?」
許嘉弈燒得糊塗,連自己置身何地都不知道,卻在這個時候,抓住李秋詞的手,詢問他們的境況。
他忘記了很多,但關於李秋詞的事情,他記得非常清楚。
李秋詞抱著他,只是哄他睡覺,不洩露任何資訊。
「你若是怕連累我,什麼都不說,如今也不必擔心了,就算你不說,他們也不會相信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嘉弈咳嗽得厲害,暗紅的血滾落唇角,血液在李秋詞身上迸濺出慘澹的花。
「李秋詞你就當,讓我當個明白鬼。」
「胡說八道,你不會有事的。」
李秋詞記得,許家在邊陲有特殊病種研究基地,只要能過去,許嘉弈就有救了。
當天晚上,他們不敢開車,李秋詞背著他,連手電筒都不敢開,往林子裡走去了。
他給特殊研究基地發了求救資訊,只要穿過這片林子,就能和援救的人匯合,他們就安全了。
「李秋詞」
許嘉弈已經甚至不清,一直低聲說著胡話,他咳了很多血,一直順著李秋詞的肩膀往下流淌。
「你說,我是花瓶。」
他當真是很在乎這句話。
李秋詞疲憊不堪,把alpha往肩上顛了顛,「你不是花瓶。」
「你親口說的我是花瓶。」
「那你是花瓶。」
李秋詞竟還笑著說這樣的話。
能和李秋詞過到一處去,許嘉弈也不是個正常人,他也無端笑了。
這是獨屬於他們多年情意之下的笑點。
「你還說我很煩,再也不喜歡我了。」
許嘉弈抱著他的脖子,竟還有心思問這個。
李秋詞注意力高度集中,還要分出心神來哄這隻西瓜:「你也說,我走了就再也別回來,說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
許嘉弈又笑了。
他說的是假話,李秋詞這樣反問他,是不是也說明,李秋詞也說了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