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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清澄拜了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後,月清澄被先送進了洞房,寶珏留下來陪大家吃喜酒。
一頓酒席從中午吃到下午,從下午吃到晚上,眾官員個個都上來道喜敬酒。寶珏早吃過“黑金瓊”的苦頭,哪裡肯再出洋相,因此早早地就託陶妙彤向女皇要了道救命符——她可以以茶代酒,回敬眾人的好意。
要說女皇為什麼會這麼寬宏大量?其實,她也是心疼愛子,生怕寶珏喝得醉醺醺的,把新婚之夜搞砸了……
等到了金烏西墜,玉兔東昇,女皇見時辰不早,便先行回宮。大家見女皇離開,自然識相,一個一個的也都告辭了離開,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了,等寶珏把最後一個賓客送走,也已經是一更天了。
踏著月色,寶珏跟在管家馬蓉香的後面,一路往新房而來。
一進賞月園,寶珏只見眼前一片紅光,搖搖曳曳,襯著窗檁、門牆以及廊柱上隨處可見的大紅喜字,不禁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過了今晚,月國的皇子就成了虹國的女婿,他在孃家千嬌百寵,受不到半點委屈,以後跟了我,卻勢必要放棄眾星捧月的奢華歲月,何況還是背井離鄉?今天既然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縱然是被迫娶親,但他並沒有什麼過錯,做人總得講良心,他與紫玉、與我都有恩,我也應當好好待他,免得將來愧疚。
馬蓉香見寶珏停了腳步,怔怔地看著正屋出神,忙湊到跟前,自以為是地解釋道:“王妃,您是不是覺得這些奴才眼生得很?其實,他們都是王爺從宮裡帶出來的,是王爺的陪嫁小廝,將來是要隨王爺一起到虹國伺候的。”
寶珏這才注意到,正屋的廊簷下,左右兩邊各站著六名紅衣男子,她走近幾步,見這些男子小的不過十一二歲,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大的也就二十三四歲,個個站的筆直,冬夜寒冷,這些人臉凍得通紅,見寶珏走近,都單膝跪下,齊聲道:“信陽王妃吉祥,奴才們給信陽王妃請安,奴才們給信陽王妃道喜。”
寶珏點點頭,道:“都起來吧!天這麼冷,你們還守在這裡,也難為你們了。今天是王爺和本宮成親的日子,大家也都沾些喜氣才好,本宮替王爺做主,每人加賞兩個月的月錢。”扭頭吩咐馬蓉香,“府裡其他人也都照這個賞,大家都圖個開心,這事就交給你安排。”
眾人聽了都十分歡喜,齊聲道謝,就是馬蓉香也是眉開眼笑——有錢拿總是好事,為人奴才,不也就是為了一張嘴,一身衣麼?如今王妃大方,就算是在月國賞賜都這麼爽快,想來以後的日子必定也好過,跟了主子南下,到了王妃的地盤,豈不是更加快活?有了錢財傍身,日後也能尋個好人家,又有王爺王妃做靠山,溫飽總是不用愁的。
馬蓉香想的卻是:王爺遠嫁,自己留守府邸,看這樣子,王妃是不計較什麼錢財的主兒,想來也不會貪王爺的俸祿,這樣一來,自己倒是個當家的了!王爺日後既然不能長住府中,以王妃的身份地位想來也不可能讓王爺經常回來探親,如此一來,自己少人監督,豈不是可以逍遙自在,儼然以主子自居了?想的是不錯,卻沒料到,月清澄出嫁不過一年,月女皇駕崩,月清澄的靠山沒了,偌大的園子空置著,自然有人眼紅,三位公主你爭我奪,哪裡還輪得到她這個小小管家覬覦?早早地被趕出府去,好歹還有些積蓄,回到家鄉做了個平頭百姓,也算跳出了是非,這是後話。
寶珏道:“天色已晚,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歇著吧。”
十二個小廝聽了,面朝正屋門口,雙臂平放於胸前,雙手交握,躬了身子,後退著沿廊簷退下,進了左右兩側廂房,關門休息。
寶珏見他們都走了,才上前幾步,等踏上了臺階,忽又回頭道:“馬管家,你也退下吧。”
馬蓉香笑了笑,也低頭答應著,後退了幾步,出了園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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